酒入愁肠,三分酿成哀怨,七分转化成悲伤。
杜甫坐在小马扎上,越想越觉得委屈,泪飞顿作倾盆雨。
想想也是,这些年他也曾深入了解人间疾苦,只因在朝中无人,满怀抱负没法施展,空留一腔热血。
可这热血,也有冷下来的那一天。
而李世民也对李隆基产生了一丝怀疑,虽说是小人阻塞视听,可他在这其中真的就洁白无瑕吗?
可这盛世倒也不似作假,大唐花团锦簇,人民安居乐业,至少看起来是这幅样子。
难不成,这盛世之下,实际上早已被蛀虫蛀得千疮百孔?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
李世民摇摇头,我老李家好不容易出一圣孙,怎么可能就忽然昏庸了呢!一定是有奸臣从中作梗,蒙蔽圣听!该杀!
“只是那权奸李林甫,死了之后还被陛下开棺戮尸,倒也算是报应。”杜甫说到这里,神情稍稍有些松动,“我也算是稍稍出了一口恶气。”
“那之后呢?李……皇帝可有变革朝堂之意?”李世民追问道。
“别提了,这朝中,死了一个李林甫,又来了一个杨国忠。”杜甫连连叹息,“这杨国忠仗着自己是贵妃的堂兄,横征暴敛,胡作非为,以至于朝堂怨声载道……”
原来如此,看来朕没有猜错!李世民心里暗自嘀咕。不过既然是宠妃堂兄,那一定也是有李隆基的纵容在其中……念他开创开元盛世,这顿打就暂且免了吧,但这杨国忠必须跑不了。
“说起这贵妃,哈……可谓是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,杨国忠更是恨不得让他们家的狗都弄到衙门里做衙役!”杜甫跌足叹息道,“这天下风气也为之一变,百姓都想要个女儿,好能够像杨贵妃一样得宠,让全家人跟着沾光。”
“姊妹兄弟皆列土,可怜光彩生门户。遂令天下父母心,不重生男重生女。”李清跟着幽幽说了一句。
杜甫和李白一下眼睛放起光来:“小清还有如此文采?好句,好句,简单练达,通俗易懂,当真好句子。”
“这不是我作的,是我一朋友,叫白居易的写的。”李清很诚实地说道,为了面子强行文抄属实没必要。
“白居易,未曾听说此人呐。”李白拈着胡须,半晌后说道:“小清可否与我们引荐一番?”
“要得,要得,等过阵子带你们认识认识他。”李清笑呵呵地说道:“咱先接着聊,聊聊杨家的事儿,刚才说到哪了?杨国忠对吧?”
“杨国忠?我知道啊!”李白不以为意地笑笑,“他还给我磨过墨呢,哈哈哈……”
只不过这笑声听起来很……很凄凉。
“你太白兄,恃才放旷,让那杨国忠给你磨……磨墨,”杜甫醉眼朦胧地看着李白,“还让高……高力士给你脱靴,老弟我佩服你!”
“你做了我们想做,又不敢做的事情啊!”
“做了又如何,不还是,还是被排挤出长安了吗!”李白站起身,晃着胳膊引吭高歌,“行路难,行路难!多歧路,今安在!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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