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瑞放了狠话离开,这一次一个多月没回家。
林父是铁了心,即便大姐提出让大姐夫去找找,林父也没答应,只是长叹一声:“是我造的孽,不然,他也不会这么败家...”
洪姝明白公公悔恨,当初他失去小儿子之后,一昧溺宠林瑞,才造成他的不学无术,坑蒙拐骗。
林瑞不回来,洪姝也落个清静。
但大姐担心林瑞出去这么久,恐怕又惹了事躲起来。
洪姝想想也是,以前有婆婆在,那一次不是婆婆帮他处理善后。
现在婆婆不在,万一他惹了事,那担子不是落在她肩上。
前两天,公公给了她一千多块钱,说是冬季田地里的收成。
洪姝推辞半天,拿了五百家里开销,剩下一千左右让林父放身上,总不能兜里都没钱。
林父没说什么,一转身就让大姐买了补品和几斤羊肉洪姝,他又张罗了一些婴儿用品。
日子这样倒也平静安稳。
一个月后,林瑞回来,一反往常。他穿着花里花哨的衫衬,外面套着白色外衣。脖子上挂着一条金灿灿项链,手上还戴着金戒指和崭新的手表。
他的臂弯夹着公文包,乍一看,还有些港澳派头。
林瑞往椅子一坐,翘起双脚靠在茶几上,抽了两口烟,喷出烟雾笼罩洪姝眼前。
洪姝咳了两声,掩着鼻口。
林瑞推了一下眼镜,不悦地说:“你这女人,真没眼力,不知道给我端茶倒水吗?”
洪姝抽了抽嘴角,心里冷笑,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,淡声说道:“家里哪有茶叶,壶里的水用完了,也还没烧。”
“好了,好了!”林瑞不耐烦摆手:“我也没指望你能懂得喝茶,我回来是告诉你,我以后会比较忙,一两个月没空回家很正常,你别叨叨惹恼我。”
“你做什么这么忙?”洪姝本来不想管他,又觉得他从没干过一件正事,该不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。
林瑞瞪着她,哼哼两声,说:“你懂什么?一个土豆子,我做的是大事,成了,少不了你喝香吃辣。对了,别在老头面前嚼舌根哈,到时候我可饶不了你。”
洪姝皱眉,问:“你又去赌了?”
“瞎嚷嚷什么?”林瑞将手里的烟往烟缸一掐,斥道:“我最近手气好的很,你别给我触霉头。”
洪姝咬咬牙,没吭声。
“老头呢?”林瑞朝屋里瞟一眼。
“去地干活。”洪姝看了时间,已经五点多了,公公应该快回来。
林瑞低咕一声,站起来,说:“好了,我是办点事情顺道回来转一圈,时间差不多了,我该走了。”
“你...你不在家吃饭?”洪姝有些意外,她问:“你不等爸回来?”
“我跟老头没话可说,饭就不吃了,我今晚还有应酬。”林瑞从腋下抽出公文包,打开扣钮,数了五百块钱扔茶几上,说:“买点吃的补补,别委屈了我孩子。”
他瞅了瞅洪姝的肚子,嫌弃地摇摇头,说:“你呀,也稍微拾掇拾掇,弄的这么丑,别人见了还以为我刻薄你。”
洪姝惊讶地盯着茶几上的钱,这是什么风向?他居然给她钱,虽然不多,却让她着实意外。
林瑞说着,转身就走。
等洪姝反应过来出去,他已经驾车离开。
洪姝返回,拿着茶几上的钱,好一阵迷惑。
林父回来,洪姝跟他说了林瑞回来,林父沉默许久,说:“不管他,给了你就收起来,往后孩子生了,用钱的地方多的是。”
果然,林瑞一走又是一个多月。
洪姝已经怀胎八个月,手脚开始肿胀,行动也不方便,她个子小,肚子大了,很是吃力。
林父经常下地,她在家煮饭洗衣,还喂猪养鸡鸭,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,干净利索。
林父怕她累着,让俩女儿有空多来走动,帮她做一些家务活。
二姐家里做生意,实在走不开,偶尔买些东西,也是匆匆忙忙。
倒是大姐来的勤,减轻洪姝的忙碌。
夏初,林瑞回来。
洪姝已经入睡,她被一阵脚步声惊醒,听到开门,她坐了起来,并伸手按了床头灯。
林瑞一身仆仆风尘,满脸疲惫。
洪姝盯着他,有些不对劲,心,顿时悬了起来。
林瑞关了门,瞥她,说:“看什么?我家我还不能回?”
洪姝看了时间,竟是两点多。
林瑞放下公文包,边脱衫衣边往卫生间去。
洪姝听见他冲澡的声音,蹑手蹑脚下床,打开他黑色的公文包,一下子呆了:里面居然有三叠捆票子,都是百元大钞。
他哪来这些钱?
洪姝想起他上次说手气好,难道这是赌赢的钱?
她不敢动,急忙合上公文包,回到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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