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妖域开疆扩土？

不得不说狮王的这个提议真的非常具有建设性，顾长风的心脏不由砰砰直跳起来。

若是以往顾长风自然听不得这种大逆不道的话，可是今时不同往日。

妖魔横行的古代世界，顾长风目前虽然有强大的保镖守护，可说到底他自身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。

哪怕日后可以金榜题名名垂千古，可说到底不过几十载岁月。

等他年华老去之时，灵儿花楹甚至还是目前的模样，顾长风又如何能够接受得了。

长生的契机近在眼前，顾长风自然心动不已。

可目前顾长风长生的机会就在封妖图录之上，而封妖图录自然需要和各种妖怪接触，妖域显然更加适合他。

不过这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。

灵儿虽然有威慑力在。

可这些妖怪们却未必甘心诚服于他。

若是真的付出极大的代价带着这些妖怪们离开长安，到时候进了妖域，还不是海阔凭鱼跃。

和妖怪谈守信之言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
见大哥垂睑沉思，狮王屏住呼吸不敢出声，麾下的一众小弟更是神情激动。

稍许之后，顾长风笑道。

“狮老弟，此事再议。”

“再说了，这封妖大阵灵儿也未必能够轻易破解。”

顾长风虽然暂时推诿，可狮王还是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意动，所以也没有气馁，大笑道。

“大哥有所顾虑也是正常。”

“我等在此已经百年时光，不急于一时，自然等大哥一切安排妥当为善。”

………

………

灵儿的出现让阁楼内的一众妖怪看到了离开的希望。

小妖们载歌载舞，将各种珍藏的美食呈上。

女妖们则是围绕在顾长风身边，莺莺燕燕，香风萦绕。

看着这和谐的一幕，顾长风其实心头还是有些诧异的。

这些真的是妖怪么？

何为妖？

妖者，本于阴阳，行于五事，化动万端，其于休咎之征，皆可得域而论矣。

简而言之，妖怪和人类是两种不同的生物，无法用寻常看待事物的眼光去评判。

在寻常世人眼中，妖怪就是杀戮，残忍，危害的代名词，谈之色变。

可眼下的这一幕幕真的如世人所言一样吗？

还是说百年的束缚早就抹去了他们身为妖本能的脾性？

顾长风不得而知。

不过他知道灵儿是妖，可她镇守清江，护一方百姓平安。

花楹为妖，可她性格善良，与人类妇人相依为命，甚至可以以命相护，超脱了人类的情感。

这庄庄见闻早就颠覆了顾长风固有的印象。

当然，目前也可能只是他片面之见。

说到底他见过的妖怪还是太少了，无法一概而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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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莫一个时辰之后，灵儿从帘后走了出来。

观其神色轻松，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，显然和十三娘相谈愉快。

顾长风也没有询问她们交谈的内容，带着灵儿和一众妖怪告别离开了地窟。

出了缉妖司，顾长风这才笑问道。

“灵儿，那十三娘都跟你说了什么了，竟然心情这么愉快？”

美眸斜了一眼顾长风，灵儿轻哼道。

“不告诉你。”

嚯。

之前还一副极不待见的样子，这才过了多久，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是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