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郭府上下,也完全明白郭晓文为何忽然被征召入宫了。
原来如此,原来郭茅如此可恶!可恨!
哈哈哈哈!司马炎仰天大笑,收回宝剑,收剑入鞘,然后,他温和地说:“郭老将军,你忠心可鉴,实话实说,好!很好!本公子只是来试探你。没别的事,你知道曹髦小儿的狼心狗肺就好。明天,你要把你现在说的话,给京师骑兵复述一遍。”
“诺!”郭茅趴在地上,磕头应令。
司马炎随即转身而去,又挥挥手。
钟桧和贾允、王沈、王业、王肃、裴秀等人急急率众相随。走出郭府,钟桧说:“公子,你刚才说漏嘴了。你怎么可以把郭晓文入宫盗取玉玺之事说出去?若是传言出去,可有损大将军和公子形象啊!”
司马炎骂道:“放屁!本公子那是故意那样说的。曹髦小儿不是在使离间计吗?
本公子难道就不懂那三十六计?若有人把本公子刚才说的话传出去,更好!
那样,曹髦小儿必斩郭晓文无疑。如此,郭茅虎将的后路也彻底断绝了。
他从此只能死心塌地为家父所用。”
“公子高见,非一般人能懂!”
“公子不愧为司马士族才俊,智计高深莫测!”
“公子英明,远胜诸葛孔明!”
“即便公谨再世,也不过如此。”
“以公子才华,不要说中兴大魏,即便现今一统天下,也是非常容易的。”
“钟某愚钝,不解公子计策,惭愧!惭愧!”
于是,贾允、王沈、王业、王肃等人纷纷盛赞司马炎,钟桧也赶紧向司马炎赔礼道歉。
裴秀则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独自策马落在队伍最后,又侧挥马缰,从一条小巷进去,再拐入另一条大街,来到了司马孚府。
他求见司马孚,坦阵他对形势的担忧。
司马孚病也刚好,出阁相见,吩咐家仆上茶,然后捋须说:“裴大人,老夫非权臣,也无远大抱负,只求余生平安长寿。陛下不是封老夫为长乐公吗?以裴大人之才智,应该懂得皇上的意思。”
裴秀忧心忡忡地说:“可一旦陛下掌权,司马氏就会遭灭族之灾。届时,老前辈还是长乐公吗?还能平安长寿吗?”
司马孚淡淡一笑,又反问:“裴大人,最近陛下不是加封了裴大人,还给裴大人进爵了吗?”
裴秀一时语塞,满脸通红。
他现在感觉司马孚才是当朝最高深莫测之人,城府之深,无人能懂。这个老家伙,现在到底忠于谁?向着谁?曹髦?司马昭?还是他自己?
……
两人沉默一会,裴秀起身告辞而去。
暂时,大家担心的事都没发生。除了郭茅每天回家没人理之外,其他人都过得好好的。
可能,此时的郭茅,比当初刚进京的曹髦还惨。
现在的郭茅,即便是到司马大将军府议事,其他诸臣如裴秀、王沈、王业、王肃、阮籍、嵇康、贾允根本对他不屑一顾。
只剩下圆滑无比的钟桧才会和他打声招呼,但是,也仅仅是打声招呼。
……
经过田渊长达九个月的严令和强力推动,京都洛阳,道路修好,还有商旅指引。
城内大树成荫,繁花杂锦,肉食丰富,美食颇多,引来各路商旅,安居洛阳,税赋倍增。
田渊也给曹髦和皇宫进贡了很多钱。
现在,设在后宫的金库、粮库都承载不下了。
曹髦下令,将其他钱粮送回以前的金库、粮库存放,仍由田渊次子田域率部掌管大魏粮库,青素、青荷这两位大美人执掌大魏金库。
……
田渊按圣意推动的改革,最重要的是吸引了很多有钱人到洛阳安居,京都越来越繁华。
更重要的是营商环境,非常好。
自屠千里、姚伯君、蒋谯、苟明被田渊父子及王经的治安军斩杀之后,再无人敢闹事,敢干扰商贾营商。在田渊的推力治理下,在王经及其治安军的密切配合下,京都已经是路不拾遗、夜不闭户,朗朗乾坤。
试想,谁的脖子还有屠千里、姚伯君、蒋谯、苟明的脖子硬呢?谁的腰杆又有屠千里、姚伯君、蒋谯、苟明的腰杆硬呢?他们背靠大树司马昭却没法乘凉,仍然被田渊父子斩杀。
司马昭事后还得冷处理。虽然司马昭麾下仍然有人想捣乱,但是,想想可以,嘴巴上也胡说八道,却再也无人敢捣乱了。
消息传开,司马昭带领司马炎、钟桧、贾允、嵇康、阮籍、裴秀、王沈、王业、王肃、司马望等文武群臣及甲士三千,乔装出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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