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光闪耀,寒气逼人。
文武百官吓得纷纷后退。
司马昭、司马炎父子也本能的吓了一跳,俱是闪到了巨柱后。罗靖也被鲜血染红了衣衫。
其他的殿前侍卫见状不妙,怕了!
背剑将军代表曹髦杀不作为的侍卫呀!
于是,他们纷纷持棍而上,对着贾允就是一通乱棍,打得贾允皮开肉绽,嚎叫求饶:
“皇上,饶命啊!”
“皇上,微臣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呜呜呜,大将军,救命啊!”
曹髦起身,含笑地调侃一句:“贾允,贾大人,意不意外?惊不惊喜?你如此不用为,朕能怎么办?朕也很绝望啊!”
朝中文武呆若木鸡地望着曹髦,弄不明白曹髦什么意思?司马师也是瞬间脑袋一片空白。
对于他们来说,曹髦现在说的话,都是一些古怪语言,但是,好像又充满哲理,却又让人感到迷茫,理解不了。
曹髦生怕司马师反应过来,会反击他,便又把握时机,大吼道:“退朝!”便拂袖而去。
司马师瞠目结舌,呆楞在坐椅上。
此时此刻,他心里百味陈杂,心悔万分,恨不得马上就撕碎曹髦,恨不得马上废了曹髦。
但是,刚刚扶立曹髦为帝,此时又废掉曹髦,岂不让天下人取笑司马氏有眼无珠?
唉!
司马昭、司马炎也僵楞在原地。
此等场面,他父子俩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了。
忽发情况,让他们父子俩反应不过来。
但是,皇帝的带刀侍卫、背剑卫士令砍杀几名殿前侍卫,是可以的,是有这个权力的。皇权本来就是至高无上的,只不过,看谁当皇帝!
文武百官则是伏地高呼:“恭送吾皇!吾皇万岁!万岁!万万岁!”此时,文武百官之中,有些心向曹魏的老臣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,多激动了。
等司马师回过神来,曹髦、罗靖、青荷、青素已经离去。其他殿前侍卫抹地抬尸,太监、宫女清理垃圾。钟桧扶着贾允,陪伴司马师走出金殿。
司马炎一拳擂在一圆柱上,怒目圆瞪,真想跑上台阶,砸烂那龙椅。
司马师顿足捶胸地说道:“老夫错矣,悔不该扶立曹髦为帝啊!”
贾允哭丧着脸,哭道:“废了他,废了他。”司马昭吼道:“对!废了曹髦小儿!废了他!”
钟桧却低声说道:“大将军,切莫如此。否则,天下大乱,难以收拾。反正大魏兵权掌握在大将军手中,曹髦动不了大将军的根基,他要放德政,布恩泽,就由他去吧。还是那句话,曹髦乃是一介小儿,即便有德,也是无能,他身边仅有三人相随,成不了大气。”
司马昭闻言,这才伸手,牵过司马炎的手。
贾允又哭道:“可天下百姓会感激他,拥戴他。”
钟桧笑道:“天下百姓拥戴曹髦,不就等于拥戴大将军吗?削减下来的费用,还可以给大将军用于补充军械、粮饷及扩军之用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司马师闻言,又捋须仰天大笑起来。
而钟桧却想:现在看来,曹髦小儿确非常人,不要说扳倒司马氏,至少也能收回些皇权。
历朝历代,最得民心的,便是仁政。
曹髦施仁政,得民心,一旦拥护他的人多了,司马氏又能耐其何?
所以,老子再也不能独站一边了,得两边讨好,就看将来谁胜谁负。
如此,我平素也没表现出到底是哪一边的人。
谁赢了,也会继续重用我,赏赐我,加封我。
嘿嘿,就这么办。
……
贾允举起衣袖,抹抹泪水,趁机说道:“大将军,那下官这二十廷杖也不能白挨啊!否则,下官在群臣面前,哪还有威望可言?”
他与司马昭可是女儿亲家。
但在庙堂之上,他也只能称呼司马师为大将军,而不能称呼其为“亲家”。
司马师急忙安慰说道:“行啦!明日早朝,我会启奏皇上,封你为尚书令兼度支考课。
皇上不是要施仁政、布恩泽于天下吗?
你就典定法律法令,掌管全国财赋的统计和支调,依照所颁布的法令和行政规则,在一定的年限内,对各级官吏进行考核,并依其不同表现,区别不同等级,予以升降赏罚。如此,你大权在握,各级官吏会惧你,支撑你重建威望。”
“谢谢亲家!”贾允急忙侧身道谢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司马师又得意地大笑起来。
但是,贾允却是疼的不行,再也走不了。
司马昭便招手让甲士过来,抬着贾允走。
钟桧边走边低声说道:“大将军,现在,我倒是担心曹髦暗藏宫中高手。”
司马师笑声顿止,立即浮想起刚才罗靖的惊人武功,脸色立变,低声说道:“钟将军,你马上查查那个人的来历?速速报予我知。
若曹髦敢暗藏甲士,来春,咱们就得废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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