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红军和萌萌在东岸驻海牙大使馆受到了国宾级的待遇,大使馆特意升起了郁金香旗,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到的,显然是蓄谋已久。
萌萌最喜欢这个了,满足她小小的、单纯的虚荣心。欢迎仪式完毕,大使夫人陪着萌萌去研究插花儿艺术了,陈大使开始和赵红军喝茶聊天儿。
当赵红军变出中华烟和打火机的时候,陈有才大喜,媳妇走了,俩老爷们儿吐云吐雾,这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。
“真羡慕你们欧联,咱们穿越者不说假话,你们这有计划穿越真是太爽了。能搞到这种现代烟,就代表了你们的渠道能力,我们东岸比不了啊。”
赵红军微笑不语,这是他谈判获得心理优势的小手段而已,应该是对陈大使这种老家贼没什么实际效果,增加下气氛罢了。
“我们东岸是受了无妄之灾,一块神器碎片砸在船上,整船人穿越了,连个准备都没有。能混出今天这个样子,全赖有幸船上出了个邵总。”
说到这里,陈大使朝西南方拱拱手。他本人是个有本事的,年纪也和邵总差不多,不像年轻一代人对邵总佩服到崇拜,却也是钦佩老邵的本事。
他陈大使当个高官自问是毫无问题,但在那种人心惶惶,身在异空间的情况下,能站出来领导众人,同心协力,搞出偌大的基业,非不世出的天才无法成功,老陈是从心底佩服的。
“我老陈还是挺幸运的,全家在船上,穿越了也没分开。而且正经躲开了大麻烦,现在旧时空里,我大概被定性为畏罪潜逃了。”
各国穿越元老见了面,谈谈旧时空的往事,基本是正事前酝酿情绪的扯淡。不过陈有才身为外交人员,这故事有悬念,讲得好听。
荷兰的四月,气候宜人,喝着红茶抽着中华,透过开阔的玻璃窗,看着三角屋脊的红色传统建筑,听有趣的人讲故事,人生一大享受啊。
“我在旧时空是搞移动通讯的,管着几个营业部。我们这行,业务人员手里有几个电话卡留着,关键时刻完成销售任务,都无伤大雅。
可是这帮小子胆子太大了,有人居然搞了几百个卡,被人举报了,上边儿开始大规模审查。
我自己虽然不干犯法的事儿,可是身为领导,这责任是逃不掉的。这个时候突然穿越了,一了百了,在这异时空重新开始,也算去了块心病。
不过这边科技落后,什么时候我才能重操旧业啊?短期内东岸是没什么希望了。
听说你们欧联有什么‘火种计划’,我这希望就全寄托在你们身上了,到时候咱们合作,搞个垄断的通讯公司,你当大老板,我给你搞业务,妥妥挣大钱。”
这就是在瞎扯,“老陈啊,我们技术再先进,要搞出智能手机,我估计都退休了……”
“用啥智能手机啊,这方面我内行,两个电子管儿就能做大哥大,咱搞模拟信号不就得了……”
两人瞎扯了会儿,大哥大即使研究出来,开始肯定是用在军事上,不可能搞得哪儿都有。老陈的计划就是能实现,也是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了,他找赵红军肯定不是为了合伙搞什么通讯公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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