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让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刘俭,心中五味陈杂,不知此时该如何是好。
虽然他当年曾嫉妒过刘俭与刘宏之间的关系,与刘俭相处的很一般,但彼此间却谈不上有多大仇怨。
跟雒阳城中,那些想要他性命的人相比,眼前的刘俭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福星,虽然不知道刘俭今日为什么会赶到此地,但能够落在他的手里,对张让而言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幸事了。
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命运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,但至少他的性命,算是保住了。
“德然!”
张让嘴一裂,哭着起身就要奔着刘俭而去。
可还未等他哭到刘俭的脚边上,就见一只利剑对准了他的咽喉,锋利的剑芒让他不能再移动半分,适才的哭喊声此刻也瞬息间化为了乌有。
他的对面,刘俭蹲在地上,手中端着一柄长剑,正直指着他的咽喉罩门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“中常侍,别忙着哭,咱先聊一聊。”
张让额头上的汗珠再次流了下来。
他苦着脸看向了刘俭,问道:“德然,你想问什么?”
“你说呢?跟我说说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……
……
就在刘俭在洛水边将张让等三人给打捞救起的时候,掩护着家眷冲出雒阳奔东而走的刘备,却碰到了一件难事。
西园八校尉率领禁军出城搜寻天子的下落,本也是无可厚非,但刘备的这一行队伍,很明显就有些问题。
因为刘俭府上的人不是军士,他们混在队伍之中,就是有些不伦不类。
而承载着郑慈和香孩儿的那辆辎车,很明显也不是军中应有的配置。
虽然在出城的途中,有一些人对刘备一行表示过怀疑,但雒阳城中大部分的人都认识刘备,知道他也算是袁基的嫡系,虽然不明白刘备此举为何,却也不曾拦他。
如此,刘备倒是顺风顺水的出了雒阳城。
只是在出雒阳之后,他碰上了一个硬茬子。
并州刺史张懿所率领的并州刺史部,此刻屯扎在城外的一营兵马拦在了刘备的去路上。
而这支兵马,正是由目下并州刺史部的武猛从事,吕布所率领的一军!
要说吕布也算是好运气,当年在五原郡时,因为刺史与郡守之间的关系不睦,而未得重用,不过终于苦尽甘来,将董卓和五原太守都熬走了,新任的并州刺史张懿为了发展并州刺史部,大力提拔基层军士,反倒是给了吕布一个机会。
吕布本人在并州基层中颇有威望,且其勇武也是广传于并州诸郡,便是匈奴也对他甚是敬畏。
自打进入了刺史部之后,吕布一路顺风顺水,愣是熬到了武猛从事之职,终于也算是展露了头角。
这一次随张懿入京,吕布也成了其左膀右臂,带队前来。
张懿已经领了袁基之命,率兵前往雒阳相助,而留下吕布独自领兵在外。
而吕布适才又得到了张懿的军令,他在城外就近巡逻,查找天子踪迹。
毫无疑问,这是袁基下达的命令。
吕布如今虽然与昔日不同,已经成了刺史麾下的左膀右臂,但一颗奋发图强之心不减。
他还想往上爬的更高些。
此刻得了张懿军令,他自知立功的机会来了,于是便在四周仔细搜寻,查找天子行踪。
随后,吕布就碰上了刘备一行人。
按道理来说,刘备一行人与吕布并无关系,本当是井水不犯河水,但吕布有迫切立功之心,看到一切有问题的人,他都不会放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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