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宋正文卷第二百九十一章李存:朕就是心软啊…
李存早就让人按照赵宋王朝宗正寺所保存的赵宋皇族、宗族、外戚的谱牒,详细列出所有皇室、宗族、外戚成员每个人的姓名、年龄、封号以及官职等,全部登记造册。
按照名单,经过三个多月的全城搜捕,赵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,几乎全都被一网打尽了。
准确的说,截至到目前为止,只缺一人,东京汴梁城中的赵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就齐了。
缺的这个人就是建安郡王赵楧,也就是明节皇后的长子。
王时雍、徐秉哲、范琼、左言等人为了找到赵楧,差点没将东京汴梁城给翻过来了。
可是就是找不到赵楧。
后来,实在找不到赵楧的王时雍等人,只能请李存帮忙了。
赵楧有一位还没有来得及迎娶的妻子,名叫孔令则,现在才十四岁。
小姑娘因为跟赵楧有婚约,也被王时雍他们捉了送进延福宫中。
李存派人去将孔令则找来,想要一问究竟。
可孔令则还以为李存准备让她侍寝呢,她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还穿上了绿色的嫁衣。
见到李存以后,孔令则羞羞答答的,就差直接说:“臣妾乃初次,望陛下怜惜。”
让孔令则的小脸当场就垮掉了的是,李存竟然是向她询问赵楧的下落的,根本没有要临幸她的意思。
孔令则都没过门,哪能知道赵楧在哪,所以她当然是一问三不知了。
李存觉得孔令则漂亮是漂亮,就是太小了,便让她回去,等她再大一点再说。
谁想,孔令则见李存让她回去,眼泪“唰”得就流了出来。
可孔令则又不敢抗命不遵。
所以,孔令则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,期望李存能够看她可怜,而心软,进而改变主意。
见到这一幕,李存突然想到了《甄嬛传》中,陵容得皇帝翻牌,却因紧张导致浑身哆嗦,皇帝不愿勉强,就叫人把陵容抬回宫中,换余答应前来伺候。陵容因此成了宫中的笑话,遭人奚落,甚至就连太监都嫌她晦气,使她更加难以抬头做人。
李存估计,自己要是这么叫孔令则回去,她的下场可能就会跟陵容差不多,她要是心思再小点,没准都有可能会自杀。
叹了口气,李存还是招招手道:“你回来罢……”
……
孔令则虽然不知道赵楧的下落,但她在事后还是给李存提供了一个有用的线索。
那就是,在李存进城的前一天晚上,她父亲旧宋大理司评事孔俊龙去见过赵楧,回来后神色很不好。
虽然李存已经猜到了孔令则应该是想借此事让自己见见她父亲,顺便为她家颁布特赦,最好能给她父亲封个一官半职,但李存却没有责怪孔令则。
这是人之常情,可以理解。
当天,李存就颁布了特赦,将孔家所有与赵氏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全都放了,他家的房产也还给他家,并见了孔俊龙。
从孔俊龙那里,李存得知,赵楧在自己进城的前一天,因惊吓过度,突然死亡,当时,赵佶下令,封锁消息,将赵楧的尸体埋在了建安郡王府的后花园中。
李存派人去建安郡王府的后花园寻找,果然挖出来了一具十三岁左右少年的尸体。
经人鉴定,这具尸体的主人确实是赵楧。
——由于这段时间天气寒冷,加之赵佶让人用了比较好的埋葬技术密封过棺材,使得赵楧的尸体保存得还算完好。
李存下令,将赵楧的尸体送去巩县宋陵埋葬。
至此,在东京汴梁城中的赵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全部落网。
李存下令,打开东京汴梁城的城门,任民众自由出入。
这也代表,属于赵宋王朝的时代,彻底告一段落。
封了四个多月的东京汴梁城终于再次打开,难免有一些人选择离开这个让他们伤心的地方。
——虽然李存已经尽量控制伤亡了,可还是有不少人甚至是无辜之人在这场战争中死于非命。
对此,李存只能说,如果没有他李存,这一城人的死伤可能多上一百倍都不止,很多人的下场可能凄惨一千倍都不止。
另外,李存也知道,有一些还忠于赵宋王朝的人,也借着自己放开了东京汴梁城的时机,选择去投效赵构等人。
对此,李存只能说,人各有志。
老实说,李存觉得这其实是好事,想走的人,你非得将他们留下来,很可能就会酿成祸端。
不过——
总体来说,不论是离开东京汴梁城的人,还是离开的还忠于赵宋王朝的人,都只是很小的一部分。
由此不难看出,李存这段时间的施政其实还是很成功的。
……
范致虚命杜常率领一万兵马做先锋,又命夏俶率领一万兵马前去巩义守护宋皇陵。
这两支部队作为西军的先头部队最先离开京兆府。
结果,杜常与夏俶在前往潼关的途中,遇到了一个名叫“韦知几”的人。
韦知几曾经担任过京城东壁统制,城破时他侥幸从东京汴梁城中逃了出来。
韦知几告诉杜常和夏俶,东京汴梁城已经被乾军给攻陷了,赵宋王朝可能已经灭亡了。
杜常和夏俶大惊,赶紧带着韦知几回军去面见范致虚。
见刚刚出征没多久的杜常和夏俶又带着大军回来了,范致虚大怒。
而且,范致虚根本不相信坚固、多兵、粮草充足、又有上百万民众的东京汴梁城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乾军给攻破。
所以,听了杜常与夏俶的汇报后,范致虚立即怒斥杜常和夏俶摇撼军情:“京城岂有可陷之理?”
然后范致虚亲自审问韦知几到底是怎么回事?
韦知几见范致虚露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,不敢说实话,只能撒谎说:“小人本是勤王兵,不曾到京城而兵已溃,但闻京城守御如故。”
对于韦知几的回答,范致虚很满意,他将韦知几的谎话通报三军,说东京汴梁城还在固守待援,他们必须快点去东京汴梁城勤王救驾。
范致虚其实早就听说了,杜常与夏俶手下的将士军纪很差,一离开大部队,就到处烧杀抢掠——这其实也是西军的通病。
借着这个机会,范致虚正好将杜常与夏俶逮捕,当众对杜常与夏俶说:“向来使杜常统勤王之师,应援京城,遂听溃兵虚言,中途而返。夏俶保护陵原不能守。尔等二人,更相唱和,纵兵劫掠,驱虏妇女,辄敢入关。脱或京城失守,臣子闻之,即当奔赴共死,争忍观望奔溃,所过焚毁。理合诛灭,免尔家小。”,然后将杜常与夏俶腰斩于帐前,并行张榜,向全军说明斩杀二人的缘由。
经此一事,西军将士无不惊悚,纪律变得好了不少。
范致虚随后分出一支偏师交由宗印统制,从水路向西京洛阳挺进,宗印领命了之后,将僧人编为一军,起名“尊胜队”;又将行童编为一军,谓之“净胜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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