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当晚，甄家三人并未守岁，春晚倒是看完了。

伴着钟声放了一挂鞭炮，吃了饺子，便洗洗睡了。

第二天早晨甄语是被甄彦的惊叫声吓醒的。

“啊！”

“怎么了？”甄语拖鞋都没顾得上穿，光着脚就冲到了哥哥床边，一把拉开了帘子。

“啊！”甄彦又是一声惊叫，一把将被子蒙到了身上。

“老妹儿！别随便拉我帘子！”语气中满满的怨念。

甄语：“……”行吧！

“刚刚怎么回事？”

“有人扔东西砸咱家玻璃！我听到一声闷响，就看到个黑影掉地上了。”甄彦神色严肃了起来。

甄语的脸色也沉了下来，“穿上衣服，出去看看！”

兄妹二人出去时，甄母正在厨房里升火，鼓风机‘呼呼’地响着。

见到儿女一起往外走，还愣了愣，“一大清早的，你俩干嘛去？”

甄语道：“去院子里转转。”便拉着哥哥出了房门。

二人在小卧室窗前发现一块巴掌大的石头，窗玻璃上有一块明显可见的污渍。

甄语顺着这个角度向院外望去，是从大门外斜着扔进来的。

这么长的院子，能扔这么远，明显是成年人干的，而不会是小孩的玩闹之举。

好在也是因为足够远，如此大的石头飞到最后虽然打中了玻璃，但玻璃却一点事都没有，连丝裂缝也无。

可这只是这一次！

如果扔石头的人想办法离近些，石头再大些，或者换个力气更足些的人来扔！

甄彦会不会在睡梦中被砸伤，被砸破头？万一巧合了的话，会不会被砸死？

甄语真的是越想越后怕！

必须将这个人揪出来！可是她该如何去做呢？

回到屋中很久，甄语都坐在炕沿处一动不动。甄彦也有些吓到了，主要是石头太大了，遂也不出声的陪着妹妹坐着。

直到甄母喊二人出去吃早饭。

——

饭后甄语与哥哥背着母亲商议，“今晚咱俩出去蹲守！你在妈面前打个掩护，就说，”

“就说咱俩去傅宇家玩儿！”

“行！”甄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妹妹。

晚饭后，甄彦喊着妹妹出门去傅家玩，甄母果然没拦着。因为离得近，而且关系足够好。

兄妹二人就站在院子门里侧，从天黑开始蹲守，冻得脚都僵了，还真让他们等到了人来。

一见有人试探着开自家院子门，甄彦立即紧张了起来。

甄语探手握住哥哥的手，给他以力量，安抚他安静。

来人没一会儿就捣鼓开了甄家院子的门，悄悄推开一条缝儿，猫着腰儿钻了进来。

甄语松开哥哥，二话不说双手抡着擀面杖就是一棒子！

“嗷！”是个男人！

一听这声音，甄语便嗤笑一声，鞠明！

手下更不留情，打得鞠明转身就想跑。

可惜他只能想想，甄语还有话要问他呢！

先把人打得抱着头蹲在地上，才住了手，问道：“今早的石头是你扔的吧？”

“是我。”鞠明满心不服地答道。

甄语紧接着速度很快地又问道：“暖气片的水是你放的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