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卬大喜。
只是面上,他没有太激动,也没有太平静,只表现出了出使秦国的欣喜。
君心如渊。
特别他的身份,王室公子,有王位的继承权。
离开了安邑宫,公子卬脸上的喜色才逐渐暴露,一直到回到府上,将自己关在书房中。
他才大笑起来。
笑声如雷,带着疯狂,也伴随着释放,自从魏王罃登基,他一直都在闲养。
身份尊贵,王室公子。
然而他在朝堂上没有半点权力,别说是与上将军庞涓,丞相公叔痤比了,就算安邑令也比他说话好使。
这一次,魏王罃让他作为副使入秦,与公叔痤一起接收河西,这是魏王给他的历练。
白送给他的功勋。
这也意味着魏王罃开始让他接触权力,他也终于要开始他波澜壮阔的一生了。
与公子卬不同,公叔痤回府,垂头丧气的,精神状态更加不好了。
丞相府书房。
卫鞅看着郁气凝结的公叔痤,给他倒了一盅凉茶,然后开口:“老师,可是事情进展的不顺利么?”
“鞅啊!”
公叔痤长叹一声,有些心灰意冷:“王上偏向庞涓,此刻庞涓已经在逢泽会盟诸王了。”
“老夫与嬴渠梁的交易,只怕是要告吹了……”
抿了一口茶水,卫鞅沉思了许久,方才一字一顿:“老师,会盟诸王,未必有好的结果。”
“诸国各怀心思,又岂会让庞涓占据好处,齐楚已经冒头,魏国也没有横压当世的实力。”
说到这里,卫鞅话锋一转:“而且王上不会放弃五百里河西之地的,兵不血刃拿下河西,不是谁都拒绝的了这份诱惑。”
“而且老师这未必是坏事,上将军已经到了逢泽,这意味着会盟一事早已经开始。”
“在这个时候,不论是庞涓,还是王上,乃至魏国都不可能再退!”
……
卫鞅开导公叔痤,综合所有的信息,在他看来,局势并没有坏到无法改变的地步。
此刻公叔痤依旧居住相府,魏王罃也称呼公叔痤为老丞相,从种种迹象来看,魏王依旧愿意让公叔痤担任魏相。
公叔痤依旧为魏相,这才是一切的关键,有权力在手,就有了影响魏王,左右魏国国策的资本。
……
洞香春。
早上起来,打了招呼后,卫鞅便已经离开,景监一脸的疲惫,也回馆驿补觉了。
只有荒精气神十足,面色红润,坐在雅间中,看舞姬一舞倾城,听琵琶声声,婉转悠扬。
一曲终了,荒意犹未尽。
“给你们背后的东家带句话,我想见她!”放下茶盅,荒突然开口。
“诺。”
由于荒是卫鞅带来的,舞姬也没有拒绝,她们只是传话,至于东家见不见,那是东家的事儿。
她们没必要拒绝客人。
虽然不了解荒的身份,但她们都清楚能够进入洞香春消费,进入这个场子的,非富即贵。
要是耽误了东家的大事儿,她们了担待不起。
舞姬离去,荒将随身携带的竹简取出,放在了长案上,坐等洞香春的东家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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