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将军,这本就是给我做的,自然是按我的身材来。如若是将军真心喜欢,不如我就让这个妇人再给将军做一件?”
冯永虽然心里在骂这个老流氓,可是表面仍不得不笑着给魏延解释道。
“不用,这件就挺好。”
魏延翻了翻白眼,想了一下,对外面喊了一声:“昌儿进来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一直守在门外的亲兵里,有一个披甲小将走了出来,抱拳应道:“末将在,不知将军有何事吩咐?”
“这营寨已经借给他人,不算在军中,昌儿不用如此。”
魏延摆摆手,把手中的羊毛衣递了过去,说道,“我看这件衣服挺合你的身子,出去找个地方穿上看看。记着,穿好后仍把甲披上,看看碍不碍事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披甲小将一副憨厚的模样,听了魏延的话,当下憨憨地咧嘴一笑,应诺一声,上前接过衣服,出门而去。
那是我的!
冯永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将消失在门口,心里无奈地喊了一声。
好像这是第二件了吧?难道自己与羊毛衣犯冲?第一件被赵广抢了去,第二件又被这魏延抢了去,这年头,为什么想穿一件羊毛衣就这么难呢?
“刚才那小将军喊魏将军大人?”
冯永随即想起一个事情,悄悄地凑头过去问了一声坐在旁边的李遗。
记得赵广说过,魏延不是孤家寡人么?
“那是魏将军前些日子刚认的义子。”
李遗瞟了一眼上边的魏延,轻声向冯永解释了一句。
魏昌?是叫这个名字吧?
“两个小娃娃在底下嘀嘀咕咕说什么呢?”
魏延眼尖,看到冯永和李遗在说悄悄话,顿时不爽地拍了一下案几,“老夫坐在这上头呢,看不起老夫咋滴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冯永只觉得这魏延当真是难伺候,“只是刚才看到那位小将军,只觉得相貌不凡,故有些好奇。”
魏延嗤笑一声,“小娃儿莫要在老夫面前耍嘴皮子。好奇就好奇,光明正大说出来便是。刚才那位,本是老夫一位老兄弟的儿子。我那位老兄弟,也算得上是老夫远族,从荆州那边就一直跟着老夫。”
说着,魏延脸上露出一丝哀伤,“只是前些日子,前去探路时中了那些氐人的埋伏,受了重伤,前些日子不治而亡,临死前将儿子托付与我。老夫自是要将其当成自己家儿子看待的。”
“是小子无礼了。”冯永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,当下站起身拱手道歉,“不该提起将军伤心之事。”
“这算什么伤心事?”魏延示意冯永坐下,无所谓地说道,“这个世道,既然吃了这碗饭,那就有死在刀枪之下的觉悟。只不过早死晚死而已,早看淡了。”
“将军威武,小子佩服。”
这魏延,虽然人不咋样,不过这份胆略,当真不是盖的,值得自己敬佩。
“我那位老兄弟,虽是受了那胡人的暗算,但老夫也算是为他报了仇,那些参与暗算他的人,只要没被当场杀死的,全被老夫活埋了,就当是给他做了祭奠。”
魏延想了什么,突然又是冷笑一声,口气虽是轻淡,可是说出来的话却突然让冯永觉得毛骨悚然,只觉得魏延身上那股杀气更是不自觉地弥漫而出,连空气似乎都有些凝滞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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