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无情子的气急恫吓,长生并未接话,只是撇嘴冷笑,嗤之以鼻。
鼓声很快再度响起,无情子后退两步,拉开了架势。
二人原本相距三步,眼见无情子后退了两步,长生随即上前两步,依旧与对方保持着三步的距离,无情子之所以后退两步无疑是为了拉开距离,以便于能在鼓声停止之后从容作法,既然猜到了无情子的意图,他自然不会让对方如愿。
见长生竟然前移跟进,无情子越发气恼,恶狠狠的瞅了长生一眼,转而再度后退两步。
无情子退几步,长生就跟几步,对于比武较技,江湖上约定俗成的距离就是三步,他与对方保持三步距离谁也不能说他逾制违规。
见长生又跟了上来,无情子气急瞪眼,“老跟着我干什么?你还是不是个男人?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滞留原地,让你从容作法?”长生随口反问。
长生一针见血,无情子难能反驳,无奈之下只能气急咬牙,也不再尝试后退,而是垂手腰间,只待鼓声停止便取符作法。
鼓声由缓至急,乃至骤停。
鼓声停止的瞬间长生便欺身而上,双拳齐出,攻向无情子前胸。
由于长生动作太快,无情子无奈之下只能暂时放弃拿取符咒,急抬双手,格挡招架。
长生攻其前胸只是围魏救赵的虚招,见无情子抬手格挡,立刻加速抢攻,近身相搏本就是他的强项,不过几个回合无情子便落于下风,左支右绌,险象环生。
眼见自己始终没有机会施展法术,无情子气急败坏,“这是什么打法?街头泼皮一般,你要是有种,就跟我正面斗法。”
长生从不受道德绑架,更不受不知所谓的言语挤兑,听得对方言语,随即还以颜色,“你要是有种,就跪下喊声爷爷。”
听得长生言语,无情子险些气炸了肺,“无耻狂徒,我跟你拼了。”
虽然嘴上喊着要拼命,也真心想要与长生拼命,奈何长生一直在快速抢攻,无情子疲于招架,压根儿就没有作法的机会。
无情子既然敢上台,自然是有恃无恐,但她擅长的是法术而不是武功,空有一身厉害的邪恶法术,却没有施展的机会,这是最令其憋气窝火的。
长生表现的很是轻松,实则不敢有丝毫大意,他虽然也会道术,奈何平日里公务缠身,一直疏于练习,再者上次新罗一战,他的符盒已被损坏,而今并未携带符咒在身上,倘若与对方斗法,无异于以己之短攻敌之长,最主要的是眼下是抢夺灵符而不是比武较技,他也没心情见识对方都会什么法术,此时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压着对方打,令对方虎兕不得出柙,鹰隼不得升天。
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无情子既然精通邪恶法术,武功招式自然差强人意,不过几个回合便被长生发现破绽,随即欺身直进,右手高抬,给了其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无情子怎么也没想到长生竟然会打自己耳光,挨打之后直接懵了,此时的她对长生痛恨到了极点,恨不得将长生碎尸万段。
本以为长生打了自己耳光之后会心生愧疚暂停攻击,就在无情子自认为可以趁机捏诀作法之际,不曾想长生竟然再度欺身上前,又给了自己一记耳光。
“近你娘,你竟敢打女人?”无情子气急发疯,再无章法,泼妇一般的上前抓挠。
无情子的武功本就不如长生,而今方寸大乱,更是破绽百出,长生从容腾挪,于辗转之际频繁出手,不打别处,只扇耳光。
将无情子彻底打懵之后,长生凌空起脚,从容的将其踹下了石台。
无情子恼羞成怒,跌落石台之后立刻翻身爬起,随即抓出一把符纸抖腕焚化,转而急捏指诀,高声念咒。
只要离开石台便分出了胜负,眼见鸣金之声已经响起无情子竟然还要纠缠,黑脸阴官眉头大皱,“嗯?!”
奈何无情子此时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,并不理会黑脸阴官,继续念咒作法。
“放肆!”伴随着黑脸阴官的冷声呵斥,憋了一肚子火儿的无情子随即消失不见。
不等长生走回石台正中,坤位便传来了男子的声音,“我来!”
长生闻声转头,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持拿长剑离座起身。
虽然连胜八场,长生却并未因此膨胀,对方还有十六人未曾下场,每打一场都会增加变数,不能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,必须尽快结束战斗,以免夜长梦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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