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米画廊。

沉瑜回到办公室，坐在办公椅上，良久无言。他始终想不明白，亚摩斯给自己的提醒。

拉里正在筹措资金，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？会针对自己吗？

原本因为卖出手稿之后的好心情，被这个提醒弄得有些乱。此时，才感觉到自己在这里缺乏消息的来源。

他在桌上的固定电话上按了一下，很快，扬声器里传出了坎迪丝的声音。

“老板，有什么吩咐？”

“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。”

坎迪丝敲门进入办公室，

沉瑜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座椅，等坎迪丝坐下之后，说道：“我让你打听拉里他们那里的消息，有什么进展吗？”

坎迪丝想了想说：“今天还没有什么消息。昨天听到了弗拉克斯的消息，她正在为怀斯的画，寻找买家。”

“从嘉世拍卖行买到的绘画？”沉瑜问道。

“是的。如果您需要，我现在去打听拉里画廊的消息。”

沉瑜点头，坎迪丝离开办公室。

他把自己最近做的事情捋了一遍，没有想到有什么能够被人攻击的地方。自己到钮约的时间不短了，这次来筹钱的目的也已经基本达到，无论拉里有什么动作，还是要按部就班准备回程。

当天晚上，他回到公寓。

坎迪丝来找沉瑜。

沉瑜说道：“辛苦了，是不是有什么收消息？

坎迪丝答道：“老板，我找人打听到了。拉里最近和德雷克，弗拉克斯走的比较近。

有人看到他去了德雷克画廊。不过，有一次两个人在德雷克的画廊界面，据说闹得有些不愉快。”

“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吗？”沉瑜来了兴趣。

坎迪丝犹豫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准确。告诉我消息的人，也不是很确定。那人是听画廊员工转述了一些事情。”

沉瑜说道：“不管多么离奇，告诉我。”

坎迪丝说：“那人隐约听到，拉里和德雷克的谈话中，好像是谈到了什么收购的事情，但是，德雷克表示不同意，所以两个人那次见面不欢而散。”

“拉里在德雷克那里谈收购？”沉瑜把这几个线索连起来，再联想到拉里正在调集资金。

他想到一种可能，坎迪丝已经说了出来：“老板，拉里想要收购德雷克的画廊？”

沉瑜说：“我也想到了这个可能，不过，之前他还帮助过德雷克。如果他真的想收购德雷克的画廊，就不必给我们说和了。”

他说出了疑惑，但是并没有把握，这些老狐狸实在太狡猾。

“我把知道的消息，都列了出来。”凯迪斯拿出了一张纸，递给沉瑜。

沉瑜看了一遍上面列出的信息，说道：“做得好。来，咱们用笨办法把所有的可能都列上去，按照最坏的可能来推测，想想我们应该用什么办法应对。”

两个人开始在纸上推演模拟种种可能。

沉瑜看着这些信息，考虑这些其中的可信性。最终发现，如果拉里真的要收购德雷克的画廊，应该是做好了准备。两人所有的可能都列了出来。最后发现，自己一方能做的事情并不多。

他想起还有一个人被忽略了。“你刚才说，拉里和弗拉克斯也走的很近？”

“是的。”坎迪丝放下纸笔，说道：“但是，弗拉克斯好像对自己的画廊信心满满，最近关心的都是那幅怀斯的绘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