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我就是被划伤一下,花公公都说我没事儿了。”
沈锦乔很是无奈,自己这手上就一条口子,伤得有点儿深,但也就看着吓人,还没到深可见古的程度,可容君执捧着她的手,不让她批奏折,不让她吃饭,不让她洗漱,吃饭都一手捧着一手喂,把她当瓷娃娃似的,她哪儿有那么娇气?
从沈锦乔受伤回宫,容君执就仿佛天塌了一块似的,往日里半日看不到人影,今日却时刻黏着,都不准沈锦乔走出他的视线半步。
沈锦乔觉得自己就是小伤,然而不管沈锦乔怎么说,容君执坚决不改,脸上表情很是严肃,做什么都捧着沈锦乔的手,仿佛在做一件很神圣庄重的事情。
她知道自己遇刺这事儿会让容君执紧张,但是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,比起曾经他受的那些伤,她这点儿小伤根本微不足道。
然她也清楚,这跟伤重不重没关系,因为受伤的是她,所以他才如此担忧紧张。
沈锦乔又是无奈又是感动,得了,随他吧,如果这样能让他安心一些,那就这样吧,反正她是被照顾的。
“阿执!”沈锦乔懒洋洋的偎进他的怀里,把手举起来,有点儿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道:“有点儿痛。”
瞬间,本来一脸严肃男人破功,眉头紧皱,心疼的托住她的手,试探的问道:“我给你吹吹?”
很显然,这种幼稚的哄人方式对陛下来说不太适应。
沈锦乔倒是来了精神,难得这么相处,也是别有滋味,把包扎过的爪子举过去,眼神示意:你可以吹了。
容君执有点儿别扭,但还是很轻柔的给她吹了两下,这并不能缓解疼痛,反倒是那吹出来的微风拂过手腕,带着点点痒意,一直痒到心里。
沈锦乔难得心里触动,看着他那认真又温柔的样子,竟是克制不住倾身吻了上去,直接将人扑倒。
皇帝陛下还有点儿理智:“你的手......”
皇后娘娘不太矜持:“我伤的只是手,所以,你能自己脱吗?”
门口的花公公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,啧,这大白天的,年轻人就是精神好啊。
折腾了一场,容君执那紧张的情绪也就缓和过去,趁着沈锦乔还休息,他去处理了刺客的事情,竟然是卫家的余党,既然如此,自然没有留情的必要。
而卫北言交上来的哨子和主谋卫蓝,呵,卫晟不愧是卫晟,死了这么久了,还能给他找麻烦。
“杀了!”
他不动他们,不是善良,而是没那闲心去跟这些蝼蚁计较,既然他们自己找死,他不介意成全他们。
而今容君执比前两年越发的沉稳,杀个人而已,身上都没见血,更不见丝毫戾气,只是因为碰触到了沈锦乔,所以才会让他心生暴戾,但在去见沈锦乔的时候却又全部收敛。
至于那些因为这次刺杀被伤及的无辜,他也下令让人好生安顿,给够足够的银子,不能因此毁了沈锦乔的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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