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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少神入冥冥,遍观世界生灭循环,终是窥见帝太乙,一神化三身之法的一角。
“太易……太初……太始……太素……太极……”
荀少兀自冷笑“好一个天生神祗,好一个万古第一人,真是好毒的心肠啊!”
帝太乙为太初之化身,在其出世之后,除了太易象征虚空浑沌,无有化身以外。太始、太素、太极三,也该化身天生神祗。
但帝太乙出世之后,心生贪毒,竟然将堪称‘兄弟’的,其他三炼化,泯灭其中灵性,显化三尊道化身。
“本该是四尊天生神祗治世,却成就了尔第一神祗之机。”
荀少幽幽望着,金雾缭绕的妙境,喃喃自语“殊不知天地感应,折杀三尊天生神祗,也是断了天运眷顾,自掘坟墓。”
这方天地孕育天生神祗,虽然借着先天五太循环之,但也着实付出了大代价。而帝太乙为了一己之私,就坏去了三尊天生神祗的灵性。
天地固然无知无识,但懵懂的本能厌恶,也让帝太乙在上古蛮荒结束之时,亦然道崩身陨。
这才有了帝太乙再度归来,争夺天地权柄之劫。
荀少摊开手掌,看着掌心捧着的,五道象征先天五太的道,默然蹙眉。
“吾执掌世界权柄,太易道本不显世间。只是没想到,在世界升格的刹那,却是它出世之时。”
这象征着混沌未开,世界初始的太易道,带着一抹紫意,缠绕于荀少指尖。
“既然,帝太乙能炼就三尊不逊自身的化身,吾……为何不能炼几尊化身。”
“先天五太啊……”
荀少眸光闪动,心有触动。
在主世界、大成世界、大越世界之间,虽然时间流速不一。但愈是高等的世界,与主世界内的时间流速,也愈是契合。
大越世界的千百年,在主世界只是三载,在大成世界只是百多年而已。
虽然打着两方世界的时间差,荀少也能多做许多事情。
但是,在池塘中打滚再久,也不及东海汪洋中的一时片刻。
主世界与大越世界,就是池塘与东海汪洋的差距!
“若是能炼几尊化身,将化身投入大成世界,或许……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”
荀少眸子愈发明亮,心思触动之下,蓦然热切起来。
只是看着石镜中,寥寥几滴金色源力,荀少也只得暂且按耐下急切。毕竟这一点源力,可是不够石镜推演化身之法的。
“可惜,可叹,”
荀少望着身畔,凝聚金雾的源力,默然摇头。
这些源力,荀少虽然看着固然眼热,但却是世界运转之基,不能撰取一毫一厘。否则,初入金敕的世界,骤然失去平衡,定然山川崩塌,江河改道,生灵涂炭。
而众生冥冥中,那一股怨愤之气,就能将荀少金身崩裂,打落神道位业。
除非,荀少不管不顾,杀鸡取卵一般,甘冒世界反噬的危险,直接收取世界本源。
否则,就是荀少执世界权柄,堪称天地化身一般。但关乎世界存亡之事,天地本身也会本能的反抗。
只有待世界平稳,位格稳固之后,荀少才能不时的,从天地运转之间,分润几丝金色源力。
固然几丝金色源力,看似少了些,但却是时时都有,永无断绝之时。如此汇聚成流,也着实是一可观之数。
“源力!”
“源力!”
荀少自嘲一笑,推演先天五太化身之法,可着实是一笔不小的源力投入。
而且,荀少易筋煅骨以力证道,浑身三百六十五枚金骨将成,也该推演宗师级数的,肉身借此踏入宗师之境,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源力投出。
如斯庞大的源力,让荀少颇为无力。
“看来,也只得如此了!”
…………
阳世,
太岳山,玉犀峰顶!
太岳道人坐于蒲团,双眸微合,似是假寐一般,呼吸吐纳悠长深远,带着风驰电掣交鸣。
几尊道人盘膝,坐于太岳道人身畔,自顾吞吐天地灵机,锤炼不坏道体。
此世一朝升格,于几大道脉而言,简直就是天予机缘,等若金敕级数的道家人仙纷纷出世。此后的大越,一人一剑可破千军,就非是神话传说之言了。
蓦然,太岳山三百诸峰中,一处险峻奇峰,五色云气翻腾,似有龙吟虎啸,亦有铮铮金戈动荡,搅动天地灵机不宁。
“龙气?”
道人们纷纷自天地交感中惊醒,看着远处异象,面色各异。
不少道人目露诧异,看着盘膝安坐的太岳道人。
太岳山生出如此异象,对于太岳道人这位地主,也不知是祸是福。
“大越立国千载,真龙定鼎大运,如何会有龙脉出世?”
“莫非……真的是大厦将倾?”
道人们面面相觑,犹自不敢置信。
一千三百载积蓄的威严,虽然他们是陆地真仙,也不敢真的视若无睹。
况且,大越朝廷中也有人仙坐镇,若非诸多道脉人仙齐心协力,压下坐镇朝廷的人仙。
一道人轻声,道“道主,倘若大越天柱将倾,那不知……天数又在何方?师弟功行浅薄,却是看不透彻个中玄机,万望太岳师兄不吝解惑。”
大越的正统名分,虽然日渐衰微。但也不是一家一姓,一道一脉,就能轻易撼动的。
只是如今,天象显化潜龙,就不由得不让道人们犹豫一二。
太岳道人徐徐睁眸,暗自沉吟了一会,缓缓道“尔等皆是人仙,以**凡胎,证就人仙业位,会不知个中玄机?”
“吾等虽是人仙,有五百载自在,但大越朝廷镇压之下,岂能有真个自在?大越太祖无踪,失了祖龙的大越龙庭,固然有着金敕在位,却也失了气数。”
太岳道人眸光烁烁,露出一抹精芒跳动“这是天赐良机啊!”
道书有言,扶龙庭之功,堪与三千天功并列,羽化飞升只若等闲。只要非是中道崩殂之人,最少也有个真人位业的前程。
众道人若有所思,听的入神时,微微颔首。
“……扶龙庭吗?”
徐徐念叨着,这既陌生又熟悉的法门,几名道人的心头,逐渐火热起来。
而这一幕,并非只是发生在太岳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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