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只是冷冷地看着小强,并没有出手的意思。
小强笑道:“两位师兄,千门坊如今不开放吗?”
一人道:“怎么不开放?哪有你这么冒失的,正路不走却要硬闯?”
小强疑惑道:“我记得以前……”
小强还没说完,又一人打断道:“那是以前了,现在是上仙时代,千门坊自然有一番不同的新气象。”那人望了小强一眼,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悲哀。
“还要劳烦两位师兄引路,我想来此交易些东西。”
两人点头,引着小强往南边飞去。
如今的千门坊,有一个入口和一个出口,外加一个秘密通道。当然,秘密通道一般人是走不了的,只有那些身份显赫的人才有资格进出。
刚才说到十年前的时候,两人眼中有悲哀一闪而过,早就被小强看在眼里,此时问道:“两位师兄,现在的千门坊的情况能介绍一二吗?”说完一人塞了一块绿核元石。
顿时,两人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兴奋神色。其中一人叹了一口气道:“我们本是足山第六域的易家子弟,现在是上仙的奴仆,日夜巡视千门坊。”
小强动容道:“易家?是易翼的家族吗?”
其中一人眼前一亮道:“哦,你认得我们师叔?可惜,他早就死去多年了……”
小强已经听过太多的悲惨往事了,不想纠缠于彼,岔开话题问道:“千门坊已被灵仙所占,还能拍卖交易物品吗?”
“当然可以,上仙们虽然实力强大,但和我们一样哪里离得开修炼资源,所求之物更是甚于我们千百倍。因此这千门坊比以前还要热闹不少。”
另一人接着道:“师弟你不用太担心,千门坊有严格的规矩,你大可放心交易。他们并非铁板一块,不同域的上仙们,有可能还会互斗!甚至一域之内的上仙,也是彼此看不惯对方。”那人轻声道,说罢还转头四处往了一眼。
“那这样说来,千门坊还是能正常交易的喽。”
“当然,即便是我等本土修士,也尽管放心买卖。若有人违反千门坊的规矩,值班上仙会无情灭杀之。”他顿了顿,又惨然一笑道:“呵呵,千门坊如今也算得上是一方净土了。”
小强点头,不一会就来到了入口处。从山脚蜿蜒而上的阶梯至此而止,尽头处立着两块巨大的石碑,石碑上刻着一副对联:“聚天下之珍宝铺成无上仙道,结世间之奇遇构筑不凡位境。”最上方卧着一块硕大的横匾,上面雕刻着‘千门坊’三个大字。
小强暗中品鉴,心有所感。
“师弟,你进来吧。”两人引导小强进去。
“千门坊一进一出,以后师弟再来一定要从这里进。今天亏得你遇见了我们,如果是遇见了头目巡查,可是要惹下大祸。”
小强笑着答应了,两人飞开继续巡查去了。
一入南门,小强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喧嚣沸腾的海洋之中。买卖吆喝声此起彼伏,各坊肆都有一套独特的吆喝法。认真去听的话,它们有的充满韵律、有的节奏特别、有的声线奇怪、有的音色悦耳动听、有的唱词别具一格、有的嗓门突出……
“甲胄地魔兽的额骨,千门坊最高价收购。无论是青的、蓝的、黄的、红的……有多少要多少。”
“收整只的冰雪悬剑兽兽骨,没有颜色的也要。”
“收一只云虫虫骨,就缺一只蓝色的啦。”
“收宝慧王赏赐的宝器。”
“收药慧王赏赐的神丹。”
“毒慧王赏赐的毒丹、毒册、毒器……有多少要多少。”
……
一家坊肆门口站着一位笑容满面的中年人,他以饱满的声音吆喝道:“鹤顶红莲花、魔花螳螂、阴风葵、秽土眠虫,有多少要多少……年岁越大,本肆给的价格越高。”
小强顺着声音望去,有些厌恶地看向那中年人。中年人瞬间抓住了小强的眼光,笑嘻嘻地迎了上来道:“小兄弟可是有这些天材地宝?”
小强一甩袍袖便要走开,那中年人拉住道:“小兄弟别走,价格好说,只要你有货。”
小强冷冷道:“有我也不卖你。”
中年人立刻眼露凶光,凑近小强的耳根道:“信不信出了千门坊,我就能要了你这条小命。”
小强什么时候受过别人威胁,一时间无名之火爆燃。张开五指,一巴掌便抽在那中年人脸上。
“啪!”声音沉闷至极。
只一巴掌,那中年人便被打得飞出三丈远。半边面庞尽数骨碎,口中牙齿悉数掉落。他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,无论是**还是神魂,在这一瞬间都被打蒙了,趴在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小强。
坊肆中的吆喝声顿时小了下去,诸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地上的中年人和小强。这将近十年来,千门坊都难得一见当街斗殴的情况。最多不过是言语上的摩擦而已,向来是没人敢动手的。
“呼噜噜、呼噜噜。”一个急促的哨声从中年人的坊肆传来。听这声响,似乎是求救的警讯。
此时,吆喝声全都停住,众人同时望向虚空处。哨声刚止,虚空便荡出一阵涟漪,涟漪之中冒出三人。三人跃下虚空,降落在街上。他们走到中年人边上问道:“何人打你?”
中年人似乎恢复了一些,手往前一指,那三人便全都望向小强。为首那人荣曜秋菊华茂春松,乃是一位青年佳公子。他留在中年人身边,另外稍矮一些的两人径自走向小强,沉声道:“为何斗殴?”
小强不作声,只是冷冷地望着二人。
两人声音陡然提高了一倍,厉声道:“问你为何在千门坊斗殴,你不知道在此处斗殴的后果吗?”
“有何后果?”
两人冷笑一声,“死!”接着从虚空消失,下一秒两人便出现在小强身后。两人各手持一件只有一尺长的哭丧棒,两棒虽小,但是幻起的硕大棒影,已然临近小强的脑后。若被击中,势必要死。边上的人有的已经小声惊叫起来了,他们已经多年没看过执法者当街杀人了。这血腥的一幕,似乎令人有些惊恐,但更多的是兴奋。街道边的坊肆,许多二楼三楼的窗户都打开了,里面的人探出头来向外张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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