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,皇家连累你了!”王痴涵和风细雨,润物无声,“高处不胜寒,尽快回国子监吧,入仕还是进太医院,哀家会商酌的。”火焰剿灭了,接近山头,跌至山腰,韩傻儿再次深深失望,温言的背后,是冷淡和疏远,也许,昨日的一切,是错觉吧?他深深鞠了个躬,怅然离去。
踩着嘎嘣脆的冻土,踩着一朵朵残雪化成的冰花,踩着冰花映射的斑驳晨曦,在滴水成冰的清晨,在人迹寥寥的金光街,他孤独而镇定地走着,分析着......
隔壁在晨读:“君子固穷,小人穷斯滥矣!”洗漱过,出门招呼:“粥该熬好了,鲍兄用餐去吧!”鲍达英答:“韩兄暂去,我喝不得热粥,再读一篇正好。”唉,我是臭狗屎吗?值得你这样躲着?促膝谈心到拒人千里,反差也忒大了吧?算了,随你便。
餐厅人不多,想是放松了,有的晚睡未起,有的彻夜未归——少操闲心,吃饱喝足,睡它个白日觉是正经。回宿舍,隔壁闭门无声息,叹气上床,睡不着,理思绪,理不顺,索性盘腿练习,吐故纳新,畅经通脉......
想深交的人不待见,不想深交的人黏儿粘,云剑又来了,拍开门,道:“大白天的你怎么闷屋里?谁像你这样啊!”韩傻儿反问:“不闷屋里还能干啥?不是都等放榜吗?”云剑笑了,因介绍,殿试之后,贡士们没几位闲得住的,有背景的,交游玩乐,自不必说;贫困又没任何途径的,也不必说;大部分人,都在找门路,递门生帖,送孝敬。高中的,做官七品起步,是留在京城、各道的大衙门,还是去富县、穷县当父母官,是有讲究的,将来考评、升迁更离不了靠山;落榜的,只有少数下届再考,多数熬不住,会选择从幕僚以及属官、县丞等八品吏、九品吏干起,若业绩出众或蒙大员提携,亦不乏转为正堂,甚至升到高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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