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阳剑法,乃武夷派前辈高人,从采茶插秧中悟出,以快、准、狠出名,非本派弟子,习不得刹阳剑法。童仁堂沉吟:“跟铁罗汉师叔学的吧?”师祖四弟子,分别是师父大红袍,二师叔铁罗汉,三师叔(女)白鸡冠,四师叔水金龟,以下师兄弟十几号人,他门儿清,唯铁罗汉失踪后,收徒与否不得而知,而苟史运剑沉力猛,颇具铁罗汉之风。
苟史运顾虑尽消,铁罗汉的名头,当地唯他知晓,断无泄漏嫌疑,当即化敌为友,一揖及地道:“家师正是铁罗汉!足下是——”
“我师父大红袍真人!”童仁堂并不还礼,只吩咐放了苟不教、苟不理。苟不教说:“早教你们放人,老子不承这份情!”苟不理说:“脱裤子放屁呗!这回真巧了,巧的爹遇见巧的娘了,美女姑姑又成美女师姐了。”绿衣女子斥骂:“真该撕了你的嘴,吐不出象牙的东西!不愧叫狗不理,狗都不想搭理你!”童仁堂喝止:“圆儿,不得无礼!”苟史运不介意:“骂得好!两个不成器的东西,还贫嘴贫舌,待会儿老子扒了他们的皮!”又冲童仁堂:“家门来历,恕在下一时难以决断,暂称足下师兄,可否?”童仁堂一笑置之:“先这样吧。”苟史运伸手引路:“师兄里面请!”童仁堂应:“你也请!”两人哈哈大笑,并肩拾阶而上。
苟史运吩咐:“快去安排厨房,准备上等酒席——老子要大醉一场!”童仁堂斜睨一眼。苟史运觉悟:“打嘴打嘴!师兄莫怪,这臭毛病改不了啦!”
一时到了东厅,苟史运请童仁堂坐客座,又请景德震西座相陪,方坐了主位。来客以绿衣劲装女子为首,依次落座东侧,火火三兄妹及四名弟子落座西侧,余者垂手而立。
童仁堂先开口:“师叔他老人家安在?我须先行请安!他老人家六十一高龄了吧?”毫厘不爽,铁罗汉三十九岁去世,整好二十二年!苟史运抱拳:“先师为人所害,重伤不治,英年早逝了。”童仁堂问:“可查访到仇人,报仇了吗?”苟史运还真大意了,答:“在下委实不知。遇到先师那阵儿,他老人家已伤势沉重了,并未吐露片言只语。”报仇?净瞎扯淡!他的功夫,还不及铁罗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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