咣咣咚咚的关门声,犹如声声丧钟,韩傻儿多年的努力,满怀的希冀,顷刻间化作泡影。眼中无泪,心底流血,忍无可忍,何须再忍?他面如寒霜目若残剑,牙缝里挤出字道:“欺负爽了吧?满意了吧?”
恐怖气息撒网般压来,拔亨禁不住内心一凛——怕个毛,爷出生已来,还没怕过谁呢!挺挺胸,强词夺理道:“谁欺负你啦?你有能耐,早动手把爷打趴下,不早进去啦?进士有什么稀罕,你有医术,会武功,我皇上哥哥我王伯都看好你,还愁当不了太医,当不了武将?”
你个白痴,你个二蛋!进士难道仅仅与职位、财富挂钩吗?那是对学子的最高认可,是品阶高贵的象征!全国多少万读书人,能跨进最高殿堂应试的占几个?其中的意义非凡,远非你个含着金钥匙出生、好勇斗狠的官二代所能理解!你是傻得不透气呢,还是酷爱刺着毛找事,或者吃错了药?总之,心甘情愿也好,糊里糊涂也罢,你被竹簧当枪使了——想起那句“我贞吉拔簧双眼剜了”,韩傻儿仍感到阵阵恶寒,她的目的,得逞了!怒极生冷,狠极生邪,他不打算原谅也不打算放过这个二蛋,冷静再冷静,淡定再淡定,嘴角浮笑问:“三王子,你不是想练吗?找地儿吧!”皇城内大街揍人,揍不爽快。
那眼神像要吃人,拔亨萌生些许怯意,事惹下了,胆怯无益,傲骄的天性也不容他退缩,鼓满硬气道:“去我家练武场好了,兵器任你挑!”韩傻儿邪魅而笑:“遂你所愿!”进府门,穿楼阁,前引后随,来到王府西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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