逮人就拜把子,有瘾啊!韩傻儿觉得,德茂大概率姑表兄弟,拜不拜的没意义;而云剑,看似古道热肠,待人熟络大方,实则缺少股味儿,或说刻意隐藏了什么,远不及胖墩、傻根、东侯让人入心,遂婉言推辞:“两位都是世家,在下草根出身,高攀恐成笑谈——”
云剑截住:“奔弟说哪里话?何需自贬如斯?令祖百医之首,贤弟文为解元,武为至尊,何谈高攀二字?来,咱俩干一杯!”
韩傻儿暗笑,老子其实比你牛掰,解元至尊还有神医王,都是老子挣来的,官二代贵二代,不过祖荫的——喝过酒,仍摇头谦逊:“比不了比不了,萤火之光,岂敢与皓月争辉?家祖家父贬诋虽久,朝廷若有意株连,在下是登不了庙堂的,只能纵情山水,湮没于江湖。”
未容云剑措辞,德茂口吟:“万千愁绪一杯酒,莫负天凉好个秋!”支走白净男人,亲手斟下四杯满酒,挨个递过,继续道:“幸遇三位,真——不虚此行!同饮一杯,庆今日之聚吧!”与韩傻儿碰杯:“韩兄志虑忠纯,自会吉人天相!”与云剑碰杯:“君子之交,在行不在言,咱们已为兄弟,何须拘泥于俗礼焉?”又与黄莺儿相碰,却道:“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!”黄莺儿痴眼相视,菊子的脸,淡淡的羞。
酒下肚,云剑没再坚持,情绪一度低落,不久重又高涨,呼朋唤弟,尽吐肺腑之语。他说呀,自己心里已默认结拜了,与另外十几位生死兄弟一样的,关系比同过窗的、上过疆场的还要铁——韩傻儿好笑,这家伙,说话分着场合呢,私下还讲过,一同分过赃的、嫖过娼的,关系也不一般。
点击弹出菜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