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追杀自己的两股势力搞定了,隐姓埋名下去似无必要,虚有州闹的动静也不小,讯息迟早会传播——对了,传播得越快越好,越广越好,传进力士亲王耳朵眼,估计他会派人寻找,纵不找,见面也有了铺垫……他不再优柔,决意瞅个契机即恢复原貌。
白天信马由缰,见识了别样风土别样人情,“千里不同风、百里不同俗”之说,贴切至极。路线大体向北,韩傻儿察觉绕了个大圈,从剑阁急扑峨眉时,浑然不觉隔过了益州府,过于飞扬浮躁了!云剑常侃侃而谈,内容庞杂,时政要闻、武学剑术、史书掌故等,颇有些指点江山、激扬文字派头。水金龟只带耳朵没带嘴;韩傻儿心猿意马的,被求证才嗯嗯哦哦地敷衍;灵儿却会装蒜,时不时配合出好崇拜好崇拜的样子。
袅袅炊烟起,牧童骑牛回。投宿最近的乡镇,抱歉,只有家车马店,大板床,灰被褥,八百年没洗过了,散发出霉味、灰味、臭味,混合着,直刺人的鼻孔,那叫一个酸爽!云剑甩出十两银子,命店家清理打扫、更换被褥,店家将自家盖的被褥都腾出来了,灵儿嫌味重,打死不肯住。韩傻儿问益州还有多远,店家一心揽这笔大生意,谎称还有百十里。百十里算个啥,夜行也属家常便饭,韩傻儿提议挚火把赶路。云剑有主意,再甩十两,将店家全家赶进了大通铺。
农家饭吃罢,云剑孤身野外去吹他那箫,经典的“巫山莽莽**遥,秋行小镇叶未晓。南箕北斗藏月夜,人生何处不吹箫”未毕,韩傻儿冒了出来,笑赞:“兄台文武双修,又好雅事,真名士也!”云剑暂停,诚恳解释:“愚兄岂是那附庸风雅之人?吹箫可以练气,练至化境,声息均可御敌,杀敌于无形。”童仁堂讲的武学,火火转述过,这家伙,心不是一般的高,目标直瞄剑圣,乖乖,胸怀鸿鹄之志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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