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老祖离了元阳火海,一面以神念交流,如何围剿九天仙阙。待其等走后,元阳火海之中依旧火势熊熊,就在元阳道宫的旧址之上,玄光一闪,一团紫气包裹了九朵金花飞出,正是九天元阳尺。
紫气之上立着一位高冠博带的道人,面容奇古,正是元阳仙君。九天元阳尺元灵说道:“九穹那厮如此狠毒,连道场都不留下!枉费借你栖身之恩!这等深仇大恨,亏主上能忍得!”
元阳仙君道:“九穹借元阳道宫栖身,躲避仙帝追杀,非是我本意,也不必谈甚么恩情。倒是我受他活命之恩,这座道宫给他也罢,大家恩怨两清,我也不必挂怀了。”
九天元阳尺道:“没了道宫,我等去何处落脚?”元阳仙君道:“我只想参悟无上大道,不愿理会种种勾心斗角,可惜天不遂我愿,连合道级数也不能违逆天数。元阳火海不用再呆,还是尽快离开。我看空桑与尹济两位道友十分仁德,倒可去投奔他们。”
九天元阳尺道:“龙祖界亦是一处好去处。”元阳仙君道:“龙祖界太过显眼,仙帝紧盯不放,并非清净道场。空桑那里尚有一场大劫,先去雷霆绝域,瞧一瞧尹济罢!”紫气流转,元阳仙君已然不见了踪影。
凌冲陪同元晦与迦楼罗回转天星界,便从七情六欲两座魔国之地路过,为了不打草惊蛇,特意不曾显露踪迹。两座魔国已是乱成了一锅粥,红珠老祖追杀盖冲霄与殇王两个,至今未归,魔国中群龙无首,连座下几位弟子也死的死、伤的伤,大家争权夺利,打的头破血流。
元晦和尚路过魔国时,特意驻足观望了好一阵,微微点头,凌冲也不知他看的甚么,晦明童子悄声道:“这秃驴定是瞧上了魔国的基业,想要据为己有!佛门秃驴最热衷传道立教,就算你不提剿灭魔国之事,他也要下手的!”
凌冲答道:“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?两座魔国必须铲除,有元晦这个强援,我是乐见其成。只要我坐镇太玄,合道之下,皆可无惧。当务之急是寻到薛子觉下落,夺了他的建木,使我阳神归一,如此才更有把握守住天星界的基业。”
三人迤逦而行,这一日终于抵达天星界。凌冲道:“请二位先随我入太玄一叙,尚有几位道友为你们引荐!”元晦自是从善如流。凌冲离去已有几年功夫,太玄山早已重铸完成,山高万仞,一如轮回界之时,凌冲望去不免心生感慨。
当年他在天罡甬道之外立下道场,曾有宏愿,以太玄之力抵挡天魔入侵,如今地星界中天魔式微,莫说入侵,连成规模的域外天魔都寻不到几窝,还要用心培育,时过境迁,实是无奈。
元晦和尚抬眼望向域外,极远之处正有一座魔宫道场展开,内中星光斑斓,一尊魔神沐浴星芒,正自开讲星宿大道,问道:“彼是何人?”
凌冲道:“此乃轮回界星宿魔宗传人莫孤月,在此播讲魔宗大道,修聚星光之力。”迦楼罗冷笑道:“亏你自诩玄门高人,家门口住着魔头,也不管管!”
凌冲淡淡道:“魔道亦是道,我太玄并非要赶尽杀绝,大家各自参修,有甚不合再做过一场,凌某有此胸怀,天星界无不称赞,此方为大道三千,各取其所。”
迦楼罗冷哼不语。元晦道:“凌掌教所言极是,在我佛门亦有外道之说,并无贬低之意,只要少做恶孽,旁门中亦有正果可寻。”说话之间已通过虚空甬道,降临太玄山上。
元晦见山顶道宫林立,许多人来来去去,或御剑飞天,或研读道书,一派兴旺之景,叹道:“凌掌教果是大才,这太玄整治的好生兴旺!”
早有百炼道人与周其、贺百川等长老被惊动,一起迎迓出来。百炼喜道:“掌教归来,我等无忧矣!”凌冲数年未归,留下一干老小,顶着极天宫两位归一的压力,着实艰难。
凌冲道:“是我思虑不周,辛苦诸位师伯了!”为众人引荐了元晦与迦楼罗,众人听闻这和尚竟从大金刚王佛净土而来,不由肃然起敬,但瞧见迦楼罗,自是无有好脸色。
迦楼罗冷眼旁观,忖道:“有元晦与凌冲在,老子不与你们计较,等太玄山上无人,一个一个俱都吞吃了了事!”当下众人往太象宫中掌教大殿落座,分宾主叙礼。
凌冲遣人去请宿苍子与姬冰花两位,过不多时,两位老祖亦是驾临,不免一阵寒暄。元晦道:“贫僧此来,是为在天星界重立大空寺道统,传扬金刚王佛一脉佛法,还望诸位海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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