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凌冲得了生死符与太清门传承,尹济祖师之意十分清楚,是要凌冲凭了这些重立太清道统,与清虚道宗争锋,但如今时过境迁,凌冲接掌太玄,自要为太玄打算,何况轮回界已非是久留之地,还不如趁机与尹济祖师分说清楚。
尹济分身笑呵呵道:“凌掌教之顾虑老道深知,此事就此作罢,不过既然你得了老道毕生道法,也算有缘,你我亦师亦友,这一段善缘还望凌掌教莫要忘却才是!”
凌冲肃容道:“若无老祖传道,焉有凌冲今日?传道之恩,没齿难忘!”尹济分身道:“日后太玄搬场至九天星河之中,若是遇上甚么良质美材,适合修炼老道的符术,凌掌教不妨将之收下,好生传授,也算我太清一脉教外别传!”
凌冲笑道:“这是自然,晚辈也算半个太清门人,自是要为太清门开枝散叶打算一番的!”尹济分身哈哈一笑,道:“仙督司三位神君要一举覆灭星宿魔宗,不日便要发动,还请凌掌教好生准备。”
凌冲忙道:“此事晚辈自然上心,既然老祖分身前来,晚辈另有要事请教,还望老祖不吝赐教!”尹济分身点了点头,问道:“凌掌教可是要问那归一境的奥妙么?”
凌冲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!弟子双神证道,只思求取归一之妙,但前路茫然,唯有请教老祖!”郭纯阳当是证就了归一,才能有如斯战绩,但其人已去,并未留下只言片语,阐述归一之妙,凌冲若靠太乙飞星符阵推衍,还不知要算到猴年马月去,放着眼前这位太清不问,岂非错失良机?
尹济老祖潜入九天仙阙多年,早已证道归一,对此道自是精通,但沉吟良久,却道:“归一不比纯阳,纯阳之境纵然难证,总还有迹可循,有法门直通,但归一境关乎大道,并无成法,几乎每人证道之机、证道之法,皆有不同,就算老道要说与你听,亦是鸡同鸭讲,根本不可同日而语。”
见凌冲面生疑色,又道:“归一之境,已是超脱凡俗之外,比长生境界更有一番玄妙,所谓不一不二,不生不死,悟了便是悟了,悟不得便毕生无望,也罢,凌掌教求道心切,老道也就姑且说之!”
凌冲再拜说道:“请老祖传道!”能听归一境老祖阐述大道之理,可是千载难逢之事,凌冲恭恭敬敬执弟子之礼倾听,甚么轮回盘重光、与仙督司争斗之事,尽数抛在了脑后。
尹济老祖分身道:“归一之境,实为两仪合一,阴阳混流,但阴阳之道太过高深,又是先天大道,非是等闲之辈所能觊觎,因此归一之境大多选的两种其性相冲之力,合流而修便可。如《道经》所言:难易相生,高下相成,便是此道了。”
“凌掌教有阴神阳神在手,合于玄魔两道最高妙法,正可作为阴阳二极,进窥阴阳大道。唉,真是可惜!老道毕生追逐阴阳之道,还不惜创出生死晦明神符这等法门,可惜终究棋差一招,与此道无缘。还是郭掌教算计精深,竟能想到以双神兼修玄魔之道,合于阴阳,当真是天纵奇才,发前人之所未发,想前人之所未想,若非我与郭掌教天各一方,当真要与他把酒言欢,多多讨教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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