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老君、师尊引着雪神众将议策、排兵罢,众将领令转身出帐,分头准备。
这一边,那日里魔君载猷、翟坊狼狈从截魔岭处引兵奔回,奔至大殿之上先是一愣,见魔妃媚求四平八稳地端坐在金椅之上,瞪眼看着其二人。
稍沉默,只片刻。
‘扑通’一声,翟坊跪地叩头道:“翟坊见过魔妃,愿魔妃金身万安。君上刚刚在截魔岭处受得落臂之伤,还望魔妃速速传命,请来医官为君上疗伤诊治。”
闻得载猷落臂之伤,魔妃媚求似是一惊,黑胖黑胖的脸膛上,一双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,实是看不出来个甚么,见其招手一旁边侍卫道:“传医官!”
“遵命!”侍卫应声而去。
“可有事?”魔妃近前一步,行至载猷身前问道,神情极其的冷静。
“勉强活着回来了!”载猷阴沉着一张长瓜脸,双眉紧锁,一副刚吃过败仗之模样,大步向前坐在金椅上道。
“哧呀----!你这条老狗,怎么护主都不会了吗?自己说该死不该死!该死不该死!”
突然间见魔妃大声怒斥罢,一个转身奔翟坊而去,翟坊正俯伏在地与其叩首,其抬脚便踩在翟坊的头上,用力往下撵!
陡然之变,翟坊哪有个心理准备,况魔妃媚求是其亲生女,其怎会料到?
被其一脚踩个实诚,瞬间一懵,脑中一片空白,只觉似有千斤重力死死压住其后脑勺上,鼻子顶在冰凉、梆硬的地砖之上一阵阵发麻、发酸,好像在有一分钟,其鼻梁骨就有被压碎一般!
“魔妃,你疯了吗?”载猷起身大步上前,一把扯开魔妃怒斥道,“翟坊怎能与魔尊二子相抗衡?况其是你生身之父,你怎会如此对他?”
闻其言,魔妃先是一怔,似是忘记了翟坊是其父亲......,稍刻,抬眼与载猷对视片刻,转身坐至一旁边椅上,不再作声。
殿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脚步声,不一时,侍卫在前,身后跟着两位医官匆匆而来。
侍卫回禀罢,医官礼毕上前为魔君诊治伤情,闻得载猷道:“先为翟坊诊治。”
医馆躬身至翟坊身前,见地面上一滩殷红的血迹,翟坊俯伏在地面上,似是昏厥一般。
两个医官一惊,一边一个,将其慢慢地搀起,口中轻唤着:“翟大人,翟大人......,且抬起头来,待吾等为你诊治.......”
“哦......”
好半晌,闻得翟坊从嗓子眼中咕噜出一声,缓过气来,似是凭空飞来祸事,哀喜交并,令其精神承受不住,陷入一种绝境之中。
滴滴答答的鼻血不停地往下滴答着,其脸色唰白,抬手以手背抹了一把,无所适从,罔知所措的看着手背上的血迹,似是才发现一般。
两个医官大气不敢呵一口,忙跪地为其止血,敷擦药水;一旁边又过来两个侍者,将其地面清理干净后,低着头、躬身倒退而出。
大殿之中气氛紧张又压抑,仿佛阴沉沉的天空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雨,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。
稍刻,两个医官为翟坊诊治罢,躬身至载猷处问道:“君上,翟大人无有大碍,吾等已为其诊治罢,君上,哪里不舒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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