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逢着酉时过半,红彤彤地夕阳穿透密林,在地面上打出斑驳之影,光怪陆离。
阮千里背倚着一棵大树,右手腕上摇动着一个金灿灿地大金环,不大亦不小,恰跟一只金项圈差不多少。
稍刻,其柔声道:“干嘛还吊着,其求饶了又求饶,快些放下来!”
闻其言罢,几个妖将好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一时之间,不知其为何如此温柔?
几个妖将上前,往下扯着铁链,一个妖将随口问道:“主子,你这动静怎弄地?跟个美娇娘似地,听着怪好听哩!......你说是不是,你个腥臭鲨鱼精?”
‘当’
妖将踢了倒在地面上、跟死狗一般地鲨鱼精一脚,眼见着其被折磨得跟个血葫芦似的,不仔细辨认,实难看出其是谁!
“快起来吧!”阮千里慢声慢语道,“用吾扶你不地?”
窸窸窣窣一阵声响,鲨鱼精从地面上爬将起来。
阮千里走上前,好似想以手指抬起其下巴颏,却发现其压根没有下巴颏,硕大地脑袋直接坐在肩膀头上,无奈地摇摇头,收回手指,举着那个金环道:“送给你了!”
“呃......,这,这是甚么个东西?送给吾作甚呐?”鲨鱼精一副认怂相问道。
“咯,吾需要你的支持。”阮千里道。
“哼!吾在海沟千年,从不需要别人的支持,单枪匹马惯了!”鲨鱼精将头转向一旁边不屑道,“看来,你还不如吾呢?”
“呔,放老实点你,找抽你直说。”一个妖将在背后踢了一脚鲨鱼精斥道。
“过来,吾给你戴上。”阮千里道,“金光闪闪,好看着呢!”
言未毕,唬得鲨鱼精直打哆嗦,一头趴在地面上,将身上破烂不堪地袍子兜头一蒙,死活不戴。其自是看得明白,哪有白戴的?
阮千里冲着几个妖将丢个眼色,往后退出十几步之远,眼见着几个妖将二话不说,上前一把将鲨鱼精蒿起来,妖刀往其后心上一顶,其立刻一动不动,原地站得溜直板正。
突见阮千里原地一个飞转,如陀螺一般旋起,鲨鱼精一个仰头观瞧之时,顿觉眼前金光一晃,脖子根一凉,金项圈正套在其粗脖子上,虽然是硕大的脑袋直接坐在肩膀头上,多少也算有点脖子。
‘嗝喽’一声,鲨鱼精咽下一口气,直翻白眼,抬起双手,往下摘,项圈就跟长在其脖子上一般,跟本拿不下去。
其‘扑通’一声跪下,哀求道:“吾为主子效命便是,此物甚觉勒得慌,极其不舒服!”
“桀桀.......,杀入龙宫那一刻,此项圈便自行解开,没有人强迫你,你可以明天就杀入龙宫,亦可以永远戴着不去龙宫。”阮千里桀桀一笑道。
“主子,求你了,吾快被其勒得断气了,求你了......,啊......”鲨鱼精憋得满脸通红,面上青筋暴起,双手掰着项圈哀求道。
“哼,放心,勒不死你!”阮千里冷哼道,“回去整兵,何时能杀进龙宫前来报信,吾自是配合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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