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闻得另一个愚蠢的村夫大呼之声:“嘿,吾说,那个大爷----,嘿,吾说,那个大爷----”
崔通蓦地回过神儿来,心中暗道:“哎呀!怎地把他给忘了,这都甚么时辰了,怎还在砍柴?其兄已跑丢,其在砍柴累死,吾心怎忍?”
听得‘嚯’一声,崔通从营门楼上跳下来,几个大步上前道:“哎呀!吾说愚蠢地村夫,你到是有一把子的傻力气,这都甚么时辰了,莫砍柴了,快些回营歇息去吧!”
“嘿,这位大爷,吾给你叩个头吧!”村夫言罢,倒身便要拜。
崔通一把将其扶住道:“嘿,你这个愚蠢地村夫,吾知你心牵挂兄弟,莫着急,兵将都末有回来,非是他一人。”
“大爷,吾若安慰你说不牵挂吾那个兄弟,你肯定不信。吾也不说假话了,大爷若寻得吾兄弟回,吾这个愚蠢地村夫愿留下,心甘情愿牵马坠镫,护得大爷周全,管个饭就可。”村夫干脆利落道。
闻得其言,崔通听得直发蒙,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,心中暗忖:“这个愚蠢地村夫,竟说出欲护得吾周全之话,莫不是急得糊涂了?也难怪,家徒四壁,房倒屋塌,唯剩得一个兄弟相依为命,怎能不急!”
思罢与村夫点头道:“吾答应你便是,三日内定将你兄弟寻回来。”
村夫道:“大爷,你且招呼出人手,将这十几堆柴禾抱进营中。天冷,多备些柴禾,众位兵爷便不觉得冷了,吾再砍些去。”
眼见着村夫转身又去砍柴,崔通摇了摇头,招手十几个魔兵,将柴禾搬入营中。
待了不一时,见载猷在前,二十几员魔将随后,迈着大步,回至营中。
崔通摩拳擦掌,翘脚瞪眼盯着中军大帐处,眼见着翟坊入得大帐内,心头一喜。
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就等着翟坊出得大帐,一声号令,其在前,引着几个女妖直奔悠长地峡谷,管她娘地谁胜谁负?将彭临、吕蓓还有那一个愚蠢的村夫换回,便大功告成!
约莫一个多时辰,见得翟坊挑门帘出得大帐,崔通向前大步迎去,忽见翟坊一个转身奔另一处营帐,好似回去歇息睡觉?
崔通暗自叫苦:“糟糕!其等商议罢,难不成凉了?”
苦罢,急得直搓手,一阵凛冽的北风呜呜吹过耳畔,带着一股松木的清香,崔通看向营中十几垛柴禾,大步奔上前,抱起一捆直奔翟坊营帐,管不了三七二十一,头不抬,眼不睁,挑帘而入,大声道:“翟大人,夜里太冷了,你腿脚不好,多烧些柴!”
可是巧了,翟坊正栽歪在一处,揉着酸痛不止的大腿,见崔通突然闯进来,吓其一跳。抹搭其一眼,斥道:“混蛋,越发不懂得个礼数,吓吾一跳!”
“大人恕罪,且多烧些柴取暖。”崔通蹲在炉火前,不停地往里填柴道,“吾已命那个买不起牛、愚蠢的村夫砍柴,不准其停下。”
“哼,愚蠢地村夫,其怎就会打一种柴?这松木烧起来火性太烈,噼噼啪啪作响不说,还有一股子刺鼻地味道,熏得直迷糊,你不觉得吗?”翟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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