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德顺说完,伸开两手得意地拍了拍站在他身体两侧的保镖大腿。
我在一楼,一边左右走动听他显摆实力,一边暗中观察暗处的怨魂。
听他说完,我停下脚步,双手杵在真皮沙发的靠背上,认真说道:“但是你这可这不是什么长久之计,也不是什么好办法。我觉着这样一来,不出三个月,精神便会奔溃......
“首先,你长期昼伏夜出颠倒黑白,影响你自己的生物钟,对身体的危害你应该清楚。其次,夜间没有太阳转换你身体所需的能量,身体的机能也会逐步下降。年轻人短时间内问题不会显现,像傅先生这把年纪,我觉得就是一句话,‘生不如死’。”
“是啊大师,我刚一个月就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,您帮帮我,别让那噩梦再来找我。”傅德顺听我说完,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,就像要给我跪下似的。
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这些事,你得自己和它们解释。放心,灵魂也不全是不讲道理的,有些事,说通了就好办。”
“和谁解释?怎么解释?”
“实话实说,去和噩梦里人解释,至于他们能不能原谅你,那得看你自己。”
傅德顺陷入沉思状态,我则转身面向阴暗处的那个女怨魂说道:“你叫什么?能和我说说吗?”
女冤魂脸颊上的血色泪痕,快超过嘴的位置,说明她是这里怨气最重的。二楼和四楼的,没什么怨念,可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,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去怨恨谁,或者还没来得及体会怨念。一楼这个,从面相来说,怨气最重。
怨魂左右观望,没敢应答我。
“别看了,就是你。你愿意和傅老板和解吗?”
它开始摇头,我不知道是不相信我能看到它,还是不愿接受我的调解。
“傅先生,我觉着它有些不大愿意调节,看来你们的私人恩怨,我有些插不上手。”我说着,做出离开要走的样子。
“等等,大师,您不是天师吗?就不能帮我解决了?”傅德顺带着要哭出声来的语调。
“这世间怨灵形成,总有人的原因。找不到怨念的源头,很难送走。况且,它也还没害人,我也不会随随便便打发它们。我帮你问过一个,它不愿意接受调解,楼上几个我还没问,所以我觉得我没必要耗在这里。”我看向怨魂,它好像又开始点头,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的样子,血色的泪痕好像流动起来。
‘不好!是不是勾起它的伤心事?那泪痕要滴下来,不用武力也不行了。’
我向它抬手示意,“别伤心,有话好好说。”
它竟然给我跪下了,匍在地上哽咽说道:“大师,帮我报仇啊!”
屋子里除了我、傅德顺和两个保镖外,门口还有两个保镖、个管家和去接我过来的女主人。他们看出个七八分,我对着空气说话的原因,大气不敢出的缩在一边,不敢搭茬,只有傅德顺自己还敢和我对上几句。
“仇怨这东西,总放不下来,最后总是自己受伤。”我劝了一句,又问道:“你要怎么做,你才能放下心里的怨念?”
“我…要…他…死!”
怨魂一字一句吐出话来,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沉静。
我有些发怵,这种誓死索命的怨魂,我也说服不了它,“我帮不了你,也帮不了他,你们的事还得自己解决。不过,你要闹出人命,我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“知道,不就是魂飞魄散?我觉得值就行。”怨魂说话间,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傅德顺,眼里不带一丝的妥协。
“先生,我真的尽力了,确实帮不上忙,请您另请高明吧!”
傅德顺拿起一个抱枕甩向他的现任老婆,就是去接我的那个大美女。
“让你们请个有用的天师,怎么请来个帮鬼说话的天师?大师,要不让我见见她,我和他说清楚,行吗?”傅德顺又转向我,言语间还不敢得罪我。
“可以,你要见谁?”
“都有谁在?我也不知道谁在啊!”傅德顺有些歇斯底里。
“你在梦里,其实也能见到它,自己想想。想好了告诉我,帮你开眼两小时,收费一万。”这个可以用正品眼泪,对于傅老板这种情况,收费自然水涨船高。
“快!拿钱,我要开眼。”傅德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,一边起身穿衣,一边指挥手下。
“刚刚不是给过定金了吗?”他老婆不干了。
“哦!那是你说的订金,并不包含这些。况且,我有三不接也和你们说清楚了,是你们非让我来。”这些说词,我早想好了,这到手的鸭子,我还能让它飞了不成?
女人转身去拿钱,傅德顺过来就让我给他开眼。
“但是它不愿和你和解,你确定要开眼吗?”我想再次确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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