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慕林与朱瑞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后,朱瑞就忍不住问她了:“方才在王妃那儿,你怎么一个劲儿地怂恿王妃去办那什么劳什子毛衣作坊?虽说我们王府确实不用担心宫里会有怨言,但这世上能有几人穿毛线衣?能找到一个会织的织工已经不容易了,你竟然还打算办作坊教会许多人这门技艺?虽说军中确实可以收购毛衣,可它未必及得上棉袄实在,就怕那些将军们碍着脸面答应了,私底下却会抱怨王妃与你呢!”
谢慕林不答反应:“你穿过毛衣没有?觉得怎么样?”
攫欝攫。朱瑞犹豫了一下:“我没穿过毛线衣,只见父王穿过那身袍子,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娘子你从前给我织过棉线袜子,那个我是穿过的,确实不错。从前我没留心,如今想来,好象就是用的织毛衣的手法?”
谢慕林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:“我原本是打算送你毛线袜子的,只是我哥哥穿了我织过的袜子后,觉得有些刺皮肤,我怕你会穿得不舒服,才改用柔软的粗棉线织了一对厚身些的袜子,觉得应该也不会太差。你没穿过羊毛衣,不知道它的好处,回头我织一件给你。天气转冷之后,你把它穿在外套下面就知道它的好处了。棉袄确实厚实,只是略嫌沉重些。
“再者,王府名下有牧场,每年也没少出产羊毛什么的。我看过账目,织造上顶多就是用来做毯子,可我们又能用得上多少毯子?!难道还能年年给军中发新毯不成?听说每年都有许多羊毛被当作无用之物丢弃了,太过可惜!如今要是能把这些羊毛利用起来,又添了新品种的冬衣,难道不是件好事?”
再者,把这项技艺传出去,不必燕王府一门独揽所有的毛衣生意,让它在民间真正传播开来,对平民百姓过冬也是有好处的。北方的冬天真的很冷,棉花的价格却不见得便宜。相比之下,现在的羊毛真不值什么钱。倘若让百姓知道这东西除了用来做毯子,也可以制成毛线衣穿在身上取暖,他们又怎会不乐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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