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 验尸

“被人窥探了?”

许七安一愣,走到窗边,目光锐利的四下扫视,俄顷,收回目光:“你怎么知道被人窥探。”

他并没有被人窥探的感觉,虽三品武夫的修为被封印,但蛊在这方面只会更敏福

“是你走了之后,它突然有人在看着我们。”

慕南栀有些后怕:“可我在窗边看了半,也没发现被窥探,把我给吓坏了。”

许七安脸色沉重的看向白狐:“你有这方面的赋神通?”

白狐摇头,娇声道:“我的赋是潜行和速度。”

许七安质疑:“不是你的错觉?”

白狐一个劲儿的摇头:“我的直觉从来都不会错的啦。。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许七安道:“你们俩暂时待在浮屠宝塔里,我最近查案确实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。”

他唤来客栈二,准备了些干粮和清水,以及日常用品,然后祭出玲浮屠宝塔,将慕南栀和白狐收入其郑

做完这一切,许七安没有立即离开,走到桌边,摊开纸张,习惯性的复盘柴家的案子。

之前虽有一定的关注和分析,但许七安始终把攫取龙气放在第一位,对案情的推敲点到即止。

直到今,目睹了一家三口的死亡,许七安决定把龙气暂且放一边,全身心的投入案子,和幕后之人好好玩一玩。

“跟踪我,杀人灭口,监视慕南栀,好,陪你玩玩。”

他有着相当丰富的刑侦经验,以及罪犯心理学的知识,分析问题,远比这个时代的聪明人要精准敏锐。

“一切的源头是两旬前柴府发生的命案,死者柴建元,嫌疑人义子柴贤,目击者柴杏儿包括柴家众人。杀人动机:因为爱情!

“注:大姐柴岚失踪。”

许七安没有停笔,继续书写:

“动机不足以支撑嫌疑人弑父杀亲,或另有原因,或被人陷害。

“柴杏儿前夫因柴建元而死,心怀怨恨;柴建元子嗣平庸,无力继承家业。因此,柴杏儿是最大得利者,同时具备充足的杀人动机。”

这段话写完,许七安做了总结:

第一嫌疑人柴贤;第二嫌疑人柴杏儿。

虽然在他的推测里,柴杏儿比柴贤更有嫌疑,但柴贤是凶手这件事,是有人证的。查案不能唯心,因此柴贤依旧是第一嫌疑人。

许七安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,保持着端杯的姿态,十几秒后,开始书写第二阶段的案情。

“事后,柴贤在湘州,乃至漳州境内,屡犯命案,专挑江湖人士下手,后波及百姓!

“注:这不符合一个为了爱情弑父的嫌疑饶行为。”

简而言之,就是柴贤的作案动机,和后续在湘州兴风作乱的举动,是完全矛盾的,不合理的。

这无外乎三种情况:

“得出结论:柴贤的杀人动机可以推翻,并非为了爱情,另有原因;柴贤遭人陷害,此案另有隐情。”

案情梳理完毕,许七安接着写下两个疑点:

“村庄杀人灭口的人是否为幕后真凶?”

“在湘州连犯命案的目的是什么?”

许七安放下笔,仔细分析:

“如果昨晚杀人灭口的是幕后之人,那么他完全有能力埋伏柴贤,将他铲除。可幕后之人没有这么做,如果幕后之人是柴杏儿,不应该将柴贤除之而后快?”

这里又出现了矛盾。

整个案子,有三处矛盾的地方,如果柴贤是凶手,那么柴府凶杀案和后续的大肆杀戮案是相互矛盾的。

基于这个矛盾,凸显出了柴杏儿这个既得利益陷害柴贤的可能性。

但昨晚山村的灭门案,又一次与“柴杏儿是幕后凶手”这个推测发生了矛盾。

第一阶段的案情,柴府凶杀案,将嫌疑人锁定为柴贤。

第二阶段的案情,湘州命案频发,将嫌疑人锁定为柴杏儿。

第三阶段的村庄灭门案,又减轻了柴杏儿是幕后之饶嫌疑,让案情变的更加扑朔迷离。

“柴岚呢?柴岚去了哪里?

“假设,柴杏儿是幕后黑手,但山村灭门案是柴岚干的,那么前面的推测就勉强可以成立,不用推翻。但柴岚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

“不能做这样的推测,柴岚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,也没有与她相关的线索,冒然做出这样的假设,只会把我带入死胡同。”

分析到这里,许七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这是一个老侦探的直觉。

许七安腰背后仰,靠在椅背,闭上眼睛,这个过程保持了十几分钟,他睁开眼,心里已有答案。

混乱!

对,柴家案子最大的问题在于混乱,处处都有矛盾,但真正让他意识到不对劲的,是动机!

“所有的矛盾在于动机不合理。柴贤杀柴建元的动机不合理,村庄灭门案的动机不合理,杀那么多人只为留下柴贤,动机同样不合理。

“给饶感觉就像大炮打苍蝇,柴贤若是个痴情种子,肯为柴岚弑父,那么只要藏好柴岚,以此为人质,他就不会离开湘州。

“所以,这个案子另有隐情,不是表面那么简单。

“追本溯源,从柴家开始查起........”

许七安抖手点燃纸张,让它化作灰烬,随手丢入洗笔的青瓷水缸,离开了客栈。

............

半个时辰后,客栈的掌柜坐在柜台后,拨弄算盘,整理账本。

耳边传来温和的,念诵佛号的声音:

“阿弥陀佛!”

掌柜抬头看去,是一个有着西域人特征的和尚,穿着便于出行的纳衣,沉稳内敛。

“大师要住店,还是打尖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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