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军虽然已是十分疲惫,可曹下了如此死令,数万大军歇息半个时辰后,也只得继续赶路。
好在此地前往新郑城,也只有约百里路程,大军紧赶慢赶,连走带歇,到了夜半时分,总算走过了大半路程。
四大谋士虽然和曹一样骑马前行,但也是十分劳累,戏忠看了看众多将士,个个脸色苍白,心中不忍。
“主公,不如在此地扎营,休整一夜,否则即便赶到新郑城下,以我军如此士气,也绝非张勇敌手。”
“这……”
曹虽然十分不愿,但他回头也看了一眼将士们的况,莫说寻常士兵,便是曹昂、曹舒、曹洪三人,也都面带乏累之色。
无奈之下,他只得点头同意。
众多将士一听可以休息,马上来了精神,短短时间内便搭好了营寨。
直到子时过后,曹营将士用饭完毕,这才纷纷入睡,偌大的军营也很快安静了下来。
在曹帅帐不远处的一座帐篷之内,郭嘉却迟迟没有入睡,他辗转反侧,最后还是从榻上坐了起来。
“不行,此事太过蹊跷,只怕其中有诈,主公为救二位夏侯将军,一时心切,恐要中人计,我必须去提醒于他。”
他抓过了衣物,批在上,掀开营帐的帘子,快步走了出去。
“主公,可曾安睡?属下郭嘉,有事禀奏。”
他站在曹账外,恭声轻喊了一声。
账内传来了曹的声音:“是奉孝啊,进来吧。”
账外的守卫当即放行,郭嘉趋步而入,只见曹披锦袍睡服,也正在账内来回踱步,显得心事重重。
见到郭嘉进来,曹招呼他坐了下来。
“奉孝深夜来此,莫非是要阻止我军继续攻打张勇?”
郭嘉说道:“凡事皆逃不过主公法眼,正是如此。”
曹摇了摇头:“我有什么慧眼,不过是你对此事,从始至终都有怀疑之态,故此知晓。我若真有这等慧眼,岂会令我军损失至此?”
“主公,属下以为,那梁将军遣使来报,所说之事,多有可疑之处,我军实不宜冒然前往新郑,否则,一旦中敌计,恐有全军覆没之危,请主公万万三思。”
曹听着他的话,也没有马上反驳,而是抬起了头,微微一叹。
“唉,奉孝所言,我岂不知?只是,我心中所思所想,奉孝也当知晓才是。”
郭嘉拱手低头:“属下略知一二。二位夏侯将军被擒,兖州一战,又是大败,军心丧尽,主公急需一场大胜,稳定士气,更要擒获张勇,换回二位将军。此事不可拖延,否则军心渐懈怠,二位将军也将有命之忧。”
曹皱着眉头:“奉孝既然知晓,又何必再明知故问呢?此事不必再劝,此行不可避免,张勇若有所谋划,哼……”
说到此处,他的气势忽然又恢复了三分霸气。
“我曹虽然方经大败,却也不是可以任人欺凌。他区区张勇就想吃掉我,只怕是没这等牙口。”
郭嘉正要开口之时,忽听得外面杀声骤起,刚刚安静下来的军营,瞬间又乱成了一团。
曹快步走出账外,喝问道:“何事如此惊慌,成何体统?”
一名士兵匆匆跑来,跪在面前:“回主公,大事不妙,有汉军忽然前来劫营,已冲破我军营寨了。”
“什么?汉军劫营?”曹神色一惊。
“张勇不是在新郑城么?据此尚有近四十里,何以能来劫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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