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境各地,这几日戒备森严。
虽然此次大军损失惨重,可是刘赫本就留下的将近三万步兵把守各处城池,以及雁门关等地,所以各地的治安倒没有受到大战的影响。
雁门关虽然已经没有了北地胡人的威胁,不过因为是雁门与太原两郡的门户,又东连着太行山,所以依然有长期有三千精锐镇守,而守将正是当初带着大猛前往黄巾军渠帅五鹿军中踏营的那位潘云。
他在那次踏营之时受伤留下了隐疾,虽然并没有什么大碍,可是也因此导致他无法通过几支精锐部队的选拔,只得留下镇守城池。
不过他平日里经常得到刘赫等人的亲自关照,而且他有个弟弟被选拔进入了金刀营,所以他每日里都是一脸欢喜的模样。
不过,这两天他却一直愁眉苦脸,寝食不安,雁门关的士兵都十分不解。
“来人呐!”
潘云唤来了几个亲兵。
“详细军报可曾传来?大战阵亡名单如何?”
亲兵摇摇头:“不曾传来。如今只知道主公和朱烨将军重伤,招募神医,其他关、程、张、叶、高等将军皆无大碍,其余就不清楚了。”
潘云叹了口气,脸色之中时而忧时而喜。
其中一名亲兵试探着问了一句:“将军可是在担心您那弟弟?”
潘云看了他一眼:“你倒是猜得挺准。”
那亲兵笑了笑:“嘿嘿,谁让小人是您一手带出来的兵呢。不过要小人说啊,这事您也不必忧心,我看阵亡名单也就在这两日了,更何况主公四处招募神医,治疗伤者,想必不会有事的。”
潘云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。
“嗯,但愿如此吧。我雁门关乃是连同南北的要塞,这两日必然陆续会有一些医者前来,不过也难保会有奸细想蒙混过关的,我等要小心盘查。”
“将军放心就是。我等尊奉主公令,早已关闭了城门,除了主公签发的商队通行令以外,就只有经过我等盘查的医者才可放行,不会有事的。”
这时,一个传令兵忽然跑了进来。
“报……有一名医者自称从上党而来,要前往阴馆城应招募令!”
潘云眼睛一亮:“哦?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,走,咱们几个亲自去看看,这如果是真的,说不准就是咱们安民军未来的大恩人。”
几人匆匆出门,一路来到了城下。
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青年人,风尘仆仆,一脸焦急。
潘云走上前去,拱手道:“二位便是前来应招的医者?”
那年轻人抢话道:“不错,家师听闻刘太守在阴馆城性命垂危,千里迢迢赶来,你们为何关门不让我们过去?”
那中年人喝阻他:“胡闹,哪里有你说话的份?”
年轻人被他一喝,有些不大高兴地退后了几步。
中年人一脸和善地笑着:“在下不久前路过上党郡,得遇当地瘟疫,故而留下协助赵太守,几日前正准备离去之时,听闻刘太守发招募令一事。刘太守忠义无双,爱民如子,老夫仰慕已久,便自请前来应招。”
潘云一听,惊讶道:“哦?原来是赵太守引荐,不知可有信物?”
“有,自然有。”中年男子从怀中取出一片布帛。
“此为赵太守亲笔信,请将军验看。”
潘云赶忙接了过来,仔仔细细看了一遍。
“嗯,不错,有赵太守的印信,假不了。”
潘云满脸喜色:“赵太守说此次瘟疫得以解决,全赖先生之功,足见先生医术精湛啊!不知先生尊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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