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刚不坏大寨主
这是一座恍如冰雕玉砌的殿。
整座殿却长久飘漾着一片迷幻的寒气,殿前广场上冷清的地上跪着无数木无表情的人。
他们尽数向着神殿尽头那道帷帐的方向跪拜。
所拜的,是帐内静静卧坐的那条人影!
空广的大殿大门紧闭,殿外的一条条长长廊道并没有别的颜色,只有深沉的黑。
在深沉的黑暗当中,有一条长案摆在长廊前的广场上,三个黑色神龛静静摆放在案上,三个神龛前的白玉牌上写着三个不同的称呼“剑神”、“刀神”、“拳神”。
这里是哪里?
这里为何有这样的三个神龛,又有谁能被称为剑神、刀神、拳神,这是夸大吹捧,还是真的代表昔日三位强大的强者?
除却这三个白玉牌外,在后方案上的位置,居然还摆放着另外两个白玉牌,其中一个牌子上空白一片,另一个牌子则只刻了一个字——神。
神。
诸侯国中,曾以神自居的,仅有一个人,那就是搜神宫内的长生不死之神。
难道这里就是搜神宫?
一道宛如野兽般的喘息声突然自其中一条幽深廊道中传了进来,跟着冉冉出现了两道人影。
其中一人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和尚。
另一人头发稀疏,高逾九尺,浑身气息暴戾凶恶,体型极为魁梧雄壮,一张脸已完全失去了常人所该有的生气,只有宛如野兽般桀骜难驯的兽性,与其说他是人,不如说已是一头野兽,但在走出廊道看到那宏伟的殿门后,此人还是强行压制了暴戾凶恶的气息,神色变得恭顺,像是一头看到了主子的狗,他竟赫然是——拳道神。
二人纷纷神色敬畏的在蒲团上跪下,对着那神的白玉牌位拜了下去。
和尚恭敬而忐忑道,“尊敬的神,天下会战况着实已出乎意料,雄霸死了、神将也死了、魔师庞斑死了、连神石都已被摧毁,唯独黑风寨主江大力却生死未卜下落不明。”
大殿内,那帷帐后的人影蓦地眼睛一睁,眼内仿佛射出两道白光般冰冷无情,白玉牌位上光芒微闪,传出了一阵元神波动。
“没想到被天眷顾的人,居然也会死,呵呵呵,这是否证明,天也是不过如此?唯本神才是永恒不灭的。”
和尚微笑将头垂得更低,表示认可与顺从。
元神波动继续传出,“神石乃是天下至柔至刚之物,当初本神发现此物时都难以将之摧毁,没想到居然在这一战中被摧毁了,看来战斗的确非常激烈,难怪连受天眷顾之人都死了,真是可惜了。”
和尚不知神所言的可惜是指雄霸之死,还是指的神石被摧毁,一时呐呐不敢言。
神的语气却突然转寒,“神将在得到神石时,神石已被少林的达摩之力封禁,以雄霸的力量,根本不可能解开达摩之力的封禁,一定是有人在帮他。
本神也没有吩咐神将搀和天下会这一战,但神将却死在这一战中,看来本神很久不出关,非但是江湖之人忘了本神,神宫之内的人也已开始蠢蠢欲动。”
和尚大骇,忙躬身道,“属下绝不敢存异心。”
神冷道,“本神当然知道你法智不会是其中的一员,因为野心往往要与实力相匹配,你作为这一代的执法长老,实力比之第一代执法长老法海,实在弱太多了。”
法智惭愧,“属下资质愚钝,辜负神的重望。不过属下已遵照您的吩咐,调查清楚了那位的下落,但属下也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。”
不等神主动问询,法智话语一顿神色惊恐道,“属下发现,那人居然已是受了重伤。”
“嗯?”
神的语气也突然出现极大的波动,似带了些惊愕与凝重,仿佛想到了什么,陷入了片刻的沉默。
片晌过后,神才继续道,“他的实力非常强大,当年本神神功未成之前虽未与他直接交手,却也在彼此试探中略逊一筹。”
法智心里掀起滔天大浪,从未想过强大如神,竟也坦言承认略逊那人,尽管那只是神功为成的神,却也绝对是强大无比了,那么重伤了那人的又该是何等高人?
神遽然一笑道,“看来为雄霸解开了神石封禁的人,也许与此人乃是同一人。
可惜,本神受限于这具身体,还无法出关。
你们出去后,立即去黑风寨找到步惊云,将他带来神宫寻找本神,本神穷尽百年心思,如今已时机成熟,已可将这股惊天动地的力量,传给步惊云了……”
法智震惊不已,神已获得了更强的力量,居然要传给步惊云?神会如此好心吗?这其中又牵扯着怎样的秘密?
法智不敢多问,唯有领命。
神继续嘱咐道,“黑风寨内,也唯有一个黑风寨主江大力算是上得了台面的人物,但此人既已生死未卜,必然身受重伤,无法阻止你二人带走步惊云。若是阻止也无碍,在危急时刻,可以选择放弃兽奴。”
法智尚未说话,一旁宛如野兽般一直不发一言的拳道神蓦地发出一声低吼表示应从。
几乎同时,案上的白玉牌中,也激射出了一道光劲,没入了拳道神的眉心,致使其面庞青筋鼓鼓,痛不欲生,仰天嘶吼。
...
宋国。
天蔚蓝得像一张蓝色的宣纸,几片薄薄的白云,如被阳光融化了似的,随风缓缓浮游着,一如下方西湖上随风波动的粼粼水波。
附近一座山上,江大力一行人在阔别十日后,聚集于此。
当看到江大力安然无恙依旧雄壮魁伟的身影,甚至连一根毫发都没有伤到分毫,颇为感性的王语嫣当场红了眼眶,扑入了怀中,宣泄提心吊胆了诸多时日的忧虑情绪。
这一幕自是令众人感慨发笑之余,亦转过首去,表示非礼勿视。
王语嫣则不禁在一旁并未挪开目光的慕容青青等人揶揄下羞红了脸,又矜持主动离了江大力那强健火热令她一刻都不愿放开的雄躯。
陆小凤好整以暇瞧双手环胸感慨道,“哎,这小姑娘的脸若红了,那就表示实在已不小了。”
一旁司空摘星仰了仰脖颈道,“若是不小了那会怎么样?”
陆小凤摸了摸胡须,“少女恋春,怨妇恋秋。若是不小了,当然也就思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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